这弟娃也太二了吧,竟然迫不及待的怂恿我去泡她姐,这是什么心态埃你又不知道我的实际情况,要是知道恐怕就会劝你姐远离我了。你姐跟一个有妇之夫合租房子,这是什么性质,不仅丢你青家的脸面,恐怕你都要跳起八丈高了。自然,但益恒不会傻到给他说这些,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我敬佩你姐,把她当朋友,可不敢对她有非份之想。你也不要胡乱猜忌我与你姐的关系,我们就是从农村出来在一座城市相互帮助彼此激励的打工者而已。”
青木失望的闭了嘴。
这时门外响起了揣门声。但益恒走过去打开。青叶一手提着一个塑料口袋,边进边说:“快去拿六个盘子,有好吃的。”
但益恒关上门,转身去了厨房。
青木站起来,帮到收拾茶几。但益恒拿了六个盘子出来,摆在茶几上。青叶将大熟料袋里的小熟料袋一个一个拿出来,倒了出来。煮青豆、卤花生、半只烤鸭、一只叫花鸡、半斤卤肥肠、半斤猪耳朵便摆在了面前。
但益恒一闻到肉香、青豆香,肚子就饿得有些慌了,赶紧又去拿了碗筷过来。青叶走到厨房冰箱里拿了一提啤酒,放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弟,前两天有成慧在,怕你出洋相,今天姐让你敞开了喝,今晚把但哥给喝趴下。”
但益恒挨到她坐下,笑道:“就这六罐酒,一人两罐,就是全给我喝,也喝不趴我埃”
青叶抓了一个花生一捏,花生壳破开,朝嘴一抖,两粒花生粒便落入口中,嘿笑着说:“口气不小哟,想必是酒量见长了。要不,冰箱里的两提全归你了。”
但益恒灿灿一笑:“你咋买了那么多酒啊?”
“夏天,有备无患。”青叶伸手拿酒,各人面前分了两罐。
三人开酒,碰杯。
喝了酒,青叶就迫不及待地问青木累不累,工地上的人有没有欺负他什么的。
但益恒眼神暗然,这女人什么想法,老子管理的工地会让你弟娃遭罪不成?你不是说要锻炼他吗?就是给他脏话累活干也说得过去啊,他又不是公子少爷富家子弟,这点苦都受不了吗?
“姐,放心好了。我干的都是轻松的活。”青木微笑着听姐连珠式的关切话后答道。
青叶拿起酒罐,转身说:“但哥,他们都是给你面子才照顾我弟弟的。谢谢你。”
但益恒拿起酒罐跟她碰了碰,说:“说谢就见外了,等把你工作搞掂了再好好感谢我吧。”
青叶妩媚地看了但益恒一眼,附到他耳边,香气袭来,声音更是甜美轻柔:“我要是能进你同学那公司,怎样感谢你都行?”这凑近的亲近,多诱人的挑衅啊,这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但益恒脸微微红了红,没心没肺地说:“青叶,你弟娃在呢,你正经点行不行?”
青叶哈哈大笑:“但哥,害羞了。”
青木微笑着说:“哥,姐,你是你们弟娃,有什么话直接说,说啥子悄悄话呢。”
但益恒顿时傻了。青木真没把他当外人了。
青叶不理他弟弟的话,撕开包着叫花鸡的荷叶,一手撕了一个鸡腿递给她弟弟,再撕一鸡腿给但益恒,说:“尝尝幸福路的特色叫化鸡,听说味道不错。”
但益恒拿着鸡腿,用嘴撕了一大口,边嚼边道:“爽快,大罐喝酒大块吃肉,人生还有比这惬意的事吗?”
“来,干杯1青叶想起这四年来生怕学校或认识她的人知道她在夜店工作而一直小心意意地孤单地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现在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生活在阳光下,心里便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年少轻狂的寂寞一经泄放,豪气就来了,她一仰头,将罐中酒一饮而尽,一捏酒罐,叫了一声:“碍…”
但益恒和青木被震得呆了。青木说:“姐,你是不是太压抑了1
“压抑什么?我解放了,轻松了,有你但哥在,这辈子再苦也苦不到那去了。”
什么啊?这是赖上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