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将军功都拿来给顾幼瑶讨了个侧妃的名分,侧妃这个名分还需要他拿军功来讨吗?
一想到那会儿顾幼瑶对他的眼神也视而不见他只觉得肺都是痛的。
单无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也满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再想这些也已然无益,不过他这名分讨得也不算全无用处。”
“怎么说?”
“殿下您还没看出来吗?今日是有人冲着骠骑大将军来的。
他就算不拿军功给顾四小姐换名分,您心里所想的那两个位置也是注定与他无缘的!
或许也正是因着他拿着军功给顾四小姐换名分这件事,让陛下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所以才没有追究那腐肌草一事。”
“那依先生所见,是何人在针对他?”
“现在还不好说,他这一回京牵涉到了许多人的利益,盯着那两个位置的,可不止殿下您一个人啊!”单无涯高深莫测道。
“先生是说庆阳侯,还是镇国将军府?还是......”
“说不好,不过这背后之人在右相府中必定有眼线,不然怎么可能就连右相夫人藏有腐肌草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单无涯说到这儿傅晏舟突然灵光一闪,“先生!你说这事会不会和顾南烟有关系?
按照那刘虎所说的,当初右相夫人拿出这腐肌草的原意可是要对付顾南烟的!”
单无涯听后古怪的看了一眼傅晏舟,摇了摇头,
“那顾南烟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又如何能做到在骠骑大将军的箱笼上做手脚?”
傅晏舟也知道这事儿不大可能是顾南烟的干的。
但刚刚单无涯一说起郑氏藏着腐肌草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顾南烟那双狡黠如狐的眼睛。
“陛下既然将此事揭过了,咱们这会儿再去想是谁干的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此事对于郑国公府是个打击,但对于殿下来说又未尝不是一个收拢人心的机会呢!”
傅晏舟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现在骠骑大将军才刚回京,郑国公府正在风头之上,孤现在就去未免显得有些太刻意了。”
“殿下忘了,您如今可是有了侧妃的人了!陛下亲自为您指的侧妃,您去看望看望她不算过分吧?
而且刚刚殿下对那顾南烟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她极有可能就是那背后之人在右相府的眼线,您一会儿也可以抽空去试探她一番。”
傅晏舟点点头,如今顾幼瑶被封了侧妃,他也的确是得去看看她,不然还不知道她又会乱想些什么。
傅晏舟命人准备了马车,但他却在府里磨磨蹭蹭半天也没有出门。
倒不是他有多忙,而是他这会儿实在不太想去面对顾幼瑶。
现在的顾幼瑶有时候真的会让他觉得很不可理喻。
现在她又被父皇赐给了他当侧妃,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结果她肯定是不满的。
她要是愿意屈居一个侧妃,也早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他之前不过是跟她提了一下先以侧妃之礼入府之后再升她为正妃,她就跟他闹了个不可开交。
现在父皇直接给她定了个侧妃的名分。
这会儿去他还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将她哄得好。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脑瓜仁儿“嗡嗡嗡”的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顾云萝不死是不是顾幼瑶就一直都会是以前那样温柔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