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舟深深看了顾南烟一眼,袖子下的手暗暗握了握,转身便向外走去。
有一句话顾南烟没有说错,他不能在这儿多呆,不然若是被顾幼瑶知道了又是另一番风雨了。
顾幼瑶可不像当初的顾云萝那么好糊弄。
想到这儿傅晏舟甩了甩头,他又不自觉想起了顾云萝,最近他想起她的时候似乎多了一些。
他努力将思绪拉回顾南烟刚刚说的话上面。
不得不说顾南烟的话很有道理,也足以令她自证清白。
但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就是告诉他,她的话不可信。
顾南烟听着傅晏舟的脚步声已经远去这才出声叫了白柚出来给她打水洗手。
从青柚告诉她傅晏舟来了右相府她就算到经过今日卸甲台之事他一定会来找她。
刚刚院里之所以会只有她一个人在,也是她有意的将人都给支开了。
顾南烟仔仔细细的将手洗了很多遍才接过白柚手里的帕子将手上的水给擦干了。
见白柚还要将那帕子收起来,顾南烟说了句,“这帕子不要了!”
白柚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她看着顾南烟的脸色不太好看,也没有多问,便去将帕子给处理了。
第二天一早顾南烟带着青柚白柚去金满楼吃早茶,才一坐下就听到了她想要听到的消息,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昨夜遇刺了!”
“什么遇刺!?我听说明明就是被蛇咬伤了!”
“对对对!那也是遇刺了啊!说不定就是哪个刺客放了蛇去咬太子殿下啊!不然这都快入冬了,盛京城哪来的蛇啊!”
顾南烟一边小口的喝着银耳羹,一边听着周围的人小声的议论声,只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没错,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也不枉她忍着恶心将玉琼花的花汁弄到了那畜生身上。
玉琼花有宁神的功效,但若是和桂花混合则会起到吸引蛇蚁的功效。
傅晏舟先去了顾幼瑶那儿,顾幼瑶一向喜爱桂花香味的头油,他们二人少不得要腻歪一番。
他身上必定会沾上桂花香味,她再将玉琼花弄到他的身上,蛇不咬他咬谁。
而且就算他猜到了是她做的,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是绝不可能让人知道他先去了顾幼瑶的院子,又去了她的院子的。
不然他堂堂太子殿下成什么人了,他的深情人设还怎么演下去?
当然,顾南烟从来都没有想要了他的命,宫中那么多的太医,可不是摆设。
但吃苦头肯定是少不了的!
她的目的也就只是这样,不过就是要报了之前流扬在京兆尹府大牢将她打伤了的仇罢了。
顾南烟和两个丫头吃饱喝足后并没有马上回右相府,而是悠哉的在街上逛了起来。
顾南烟前世做顾云萝的时候才回京就想出来感受这盛京城的繁华。
但却被郑氏日日以学规矩和贵女不宜抛头露面的由头给拘在了屋里。
后来嫁给了傅晏舟,为了替他谋划就连晚上睡觉都要睁着半只眼睛,哪儿还有那闲工夫来逛街。
这会儿她看着街上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很是享受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顾南烟走到一家叫做‘点妆阁’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小姐,您想去看胭脂吗?
奴婢听说这新开的点妆阁的胭脂很是特别,很受时下盛京城的贵女们的追捧呢!”白柚道。
顾南烟想到自己之后还得被放几次血,妆台上的确是该添上一盒胭脂了,便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才进这铺子顾南烟就觉得这点妆阁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