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雪本想拒接,但被顾南烟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拒绝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抿了抿唇,一把揽住顾南烟的腰就带着她跳出了蒹葭院。
顾南烟活了两世还从没有过如此奇妙的体验,一眨眼的功夫不仅越过了高高的院墙,还飞出了好远。
“好功夫!”她忍不住赞道。
傅晏雪看着顾南烟亮晶晶的眼睛,轻笑一声,“这算什么,当年本王出征月氏,那时打到凉州......”
原本兴致勃勃的声音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过了良久才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
“呵!不过是些许成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顾南烟能感觉到傅晏雪的情绪突然的低落了下来,他望着北方的眼神满是寂寥。
即便傅晏雪没有说完顾南烟也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事。
那时傅晏雪打到凉州,凉州总兵叛变,不仅拒开城门而且还押了凉州的百姓作为人质放在城楼之上折磨虐杀以胁迫傅晏雪退兵。
傅晏雪见那凉州总兵身为东周的将领,不仅没有在月氏的铁骑下保护东周的百姓,反而还为了活命以百姓为质。
冲冠一怒,直接飞身上城楼将那总兵给当场绞杀了,也正是因为他的悍勇,凉州城的其他将领再不敢负隅顽抗,主动开了城门,凉州城不攻自破。
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所以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傅晏雪为何情绪会有如此大的波动。
曾经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铮铮硬汉却因为中毒而不得不缠绵病榻与药石为伍,这于傅晏雪来说和翱翔长空的苍鹰被折断了羽翼又有什么分别!
顾南烟张了张口却最终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她这个折断傅晏雪羽翼的始作俑者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他......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一种可怕的静默,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来人正是胡大海,他一路探头探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蒹葭院,他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咔嚓”一声就将院门打开了。
顾南烟看着又被关上的院门,拿手肘拐了拐傅晏雪,“王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顾南烟冲着他调皮的眨巴眨巴眼,将嘴凑到了他的耳朵边上,傅晏雪从未和一个女子这样亲近过。
他甚至能感觉到鬓边的一小束头发正随着顾南烟吹出的热气频繁摆动,就如他此刻的心跳。
但听完顾南烟说的话后他有些古怪的看了顾南烟一眼,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顾相有你这么个女儿,可真是他的福气!”
花厅中经过送礼的小插曲后,一直讨论的都是关于多宝堂珠宝的话题。
那送礼的丫头虽说规矩是差了点,但着实是个会说话的,不时地将一众夫人们引得咯咯大笑。
郑氏间时机差不多了,一边和一旁的夫人说着话,一边朝着林嬷嬷打了个眼色,林嬷嬷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便悄悄退出了花厅。
不多时一声尖叫响起,“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郑氏猛的站了起来,“怎么会有人落水!府里的荷花池虽说水不深,但淤泥却是要命啊!可别是哪家的小的贪玩掉进去了!”
她脸上一片担忧之色,但眼底却有着几分热切,果然她说完后好几个带了小辈来的夫人也都站了起来要跟着去一探究竟。
郑氏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就往荷花池赶,才走了一半就有人来报信。
说是人已经救上来了,是府里的一个小丫头在采摘莲蓬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去,幸好一起摘莲蓬的有几个婆子是精通水性的,很快就把小丫头救了起来。
一群人正要原路返回,这时一个夫人指着一条小道通往的一个小院道:“顾夫人,这小院外的那株可是宝琴树?”
郑氏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