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英明!太子妃娘娘去别庄之前曾让人捎信给我家小姐,说对她甚是想念,邀她去别庄一叙。
后来我家小姐去了别庄在太子妃娘娘那儿喝了杯茶之后便人事不知,等到第二日便...便已经同殿下......
我家小姐只以为当时她是被别人算计了。
那时太子妃娘娘已经病入膏肓,我家小姐怕说出来会刺激到太子妃娘娘,便自己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后来太子妃娘娘仙去后她的丫头说出了她的遗言,我家小姐才知道原来当初设计她的人应该就是太子妃娘娘!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她没有保住殿下了孩子,她也不愿说出来污了太子妃娘娘身后的名声。
只是...只是我家小姐从未做错过什么,却平白的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要赔上一生,奴婢!奴婢说什么也要将事实说出来!为我家小姐求一个公道啊!”
春桃总算是找到了状态,一口气就将编好的故事声情并茂的说了出来。
也算得上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了,在场的许多女客都纷纷拿帕子拭起了泪,郑氏更是抱着顾幼瑶哭得不能自已,好像她真的是平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般。
顾南烟的眼睛也红,但却不是伤心,她是气的,早就知道他们无耻,但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两月前傅晏舟的确是带着她去了一趟别庄,但却不是什么因为汤泉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而是因为傅晏舟想要得到她手里的一些东西,所以将她带去了别庄,那里有一座刑房,专门用于私下里头拷问一些不太方便交到别人手里的人的。
那天傅晏舟整整折磨了她一个晚上,怎么可能有功夫去把哪个女人来当成她睡了!?
但今日她做得太多已经引起了顾建元的怀疑,她暂时还不能同顾建元撕破脸,所以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众人正是煽情的时候傅晏雪那有些煞风景的声音却是响了来了,
“行了!顾相寿宴你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哭丧呢!
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咯!之前灵堂上不是还搞了个什么起不了棺心愿未了的把戏么!
反正现在人都已经葬了,说不定都烂成一把骨头了,就算什么脏水都泼到了她的身上也不可能跳起来去辩解什么了!”
春桃听了他的话就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宸王殿下若是不信这便是当初太子妃娘娘给我家小姐传的信,只需要将太子妃娘娘的笔迹拿出来做个比对便能清楚!”
傅晏雪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那封信就将视线挪开,起身往外走去,
“是真是假与本王又有何干!本王又何须自降身份为些阿猫阿狗的断什么公道!本王是来讨酒喝的!不过你们哭哭啼啼的实在是晦气得很!本王也没心情喝你们这酒了!”
顾幼瑶见傅晏雪没有接那封信就往外走了,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一走,她进太子府的事儿便就是傅晏舟一个人说了算了!
傅晏雪走到门口,一只脚都要踏出屋门了又重新收了回来转过身,
“无论过去之事如何,一个子嗣艰难的女子是决计不能做东宫的正宫娘娘的!此事相干社稷,相信太子心中有数,便不需要本王去同父皇请示了吧?”
“多谢皇兄提醒,孤心中有数!”
顾幼瑶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跌进了郑氏的怀里,她堂堂一个相府嫡女,做了这么多,最后竟只能做个妾吗!?
经过了这一出顾幼瑶也没有心情吃饭,借口不舒服便回了屋子。
顾南烟和顾南柯顾南梦兄妹俩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不管心情如何也只能在席间陪着笑脸。
好不容易捱到宾客们散了顾南烟便朝着轻烟阁走去,但才刚经过了荷花池便被傅晏舟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