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了去窥探什么,只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我轻轻点在小普的眉心处,用灵力包裹住我的一部分意识运送到指尖,接着用力一按。他呜咽了一声,身体蜷缩得更紧,但没有过多地抵抗。我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膜被捅破了。
我念动咒语,将意念转移到手指上向里一钻。我随即就被一股强劲的吸力一拽,身体好似在挤压着缩小下落,周围的景色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整个人像是在失重的虚空中漂福
当我触地时,眼前俨然是另一番景象了。
一座瑰丽辉煌的酒楼前,“醉花楼”三个大字镶着金边被篆刻在一块品质极高的乌木招牌上。
酒楼里人来人往,桌上鱼肉宴席大字摆开,来往的客官无一不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今天找来一个尤物,给各位老爷开开眼呀。”老鸨抱着一个用白色丝绸包裹的物体,笑嘻嘻地说。
老鸨露出白丝绸的一角,小家伙微微张着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副睁不开的样子,雪白的脖颈上洒满了香粉,围在桌子旁的人看得都直了眼睛。
老鸨走了一圈,得意洋洋地抱着小普走了,身后投来了一群豺狼虎豹贪婪觊觎的目光。
雾气笼下,场景又一次变化。
纱布遮掩的床上,两只影子透过轻薄的幕帘交叠。
“呜——”小普惊恐的尖叫声还未来得及发出就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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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里的幕帘被拉开,一道模糊的影子潇洒自在地扬长而去。小家伙奄奄一息地仰面躺在皱成一团的床单上,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布的褶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正如女人所描述的那样,他的下半身被红黑色的血污浸透,男人残留的污秽掺杂在里面,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将近一个小时,来回经过房间的人不计其数,但没有人管他,甚至有的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白雾掠过,无数个光点再次堆砌成了一个新的场景。
一个粉黛浓妆的年轻女人牵着小普的手,唯唯诺诺地站在一个老妇面前。
虽然容貌变化巨大,但从大致的五官长相看,我还是能认出她就是那个小普当做妈妈的女人,也就是在木屋里被杀害的女人。
小普低着头倚在女人身边,小脸上满是泪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记住了,这里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有什么委屈你也得给我往心里咽,下次若是再因为这小崽子大哭影响到了客人的兴致,就不只是今日这么潦草带过了。”老妇凌厉地斥责道,她伸手掐住了小普的脸,“给我听好了,有客人点你是你的福气,今后再让客官老爷闹到我这儿来,哼哼......”老妇阴毒地冷笑了两声,“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女人卑躬屈膝地点头赔笑道:“对不起,以后一定不会了。您去忙您的,我来教育教育他就好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子,您同他计较什么呢,对吧?”
老妇冷哼一声,把小普往地上一搡,甩袖走掉了。
记忆的画面定格在女人蹲下抱住小普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