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宛如山中的野猫,灵巧的身影伴随着飞鞭般无处不在的斩击,不断格挡住其放出的鳞片,与它们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阵声响。
仍然,鳞片的硬度却十分的高,甘露寺即使使足了力气,也不能斩断它,只能将它狠狠地击飞,深深陷入树干上、地面上,让它们不能再被控制。
‘好硬的鳞片,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是斩不断它,不过刚刚,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对方的身体在用这一血鬼术时,确实有失去鳞片的空档。’
刚刚玉壶用出阵杀鱼鳞时,是用自己的鳞片飞散开来的,虽然很快就会恢复如初,但仍然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被甘露寺敏锐的察觉到了。
所以其身体上,会有一个没有鳞片格档的时机,这在强者的对决中,可是十分致命的一点。
甘露寺一边如野猫般跃动在四周,一边不断拉近距离,盯着对方的脖颈看,心道
‘也就是说,只要在那个时候,抓住那一空档,就可以斩断对方的脖颈了。’
“怎么样?甘露寺小姐,我很厉害吧?这违规常理的动作,根本无法预测吧,看你躲着多辛苦呀,嘻嘻嘻,就让我用这一招杀了你,划定这一充满艺术性的佳作吧。”
然而,玉壶却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以为现在的自己,比以往更强,显得有些肆无忌惮的样子,自信满满地向甘露寺喊道。
并飞快移动着自己的身影,内心处于无敌的状态,见鳞片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一次飞散出了鳞片,露出了他那显眼的破绽。
‘就是这个时候了,我会在你这最强也是最弱的一瞬间,斩灭你的。’
于这一刹那,甘露寺彷佛看到了玉壶的脖颈处,正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等待着她那致命的一击。
迈出了步伐,以凭生最快的速度,化出无数道残影,以不可捉摸的轨迹,绕到了其的身后,绽放出利锐无比的刀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斩至他的脖颈处。
‘甘露寺,加油呀。’
随着刀刃的深入,没有了鳞片保护的玉壶,头首像被切豆腐块一样,轻轻松松地断开,飞溅出鲜血,在甘露寺眼中,是如此得令人激动。
“耶,甘露寺,你做到了,你一个人斩杀了上弦的存在。”
看着眼前振奋人心的一幕,甘露寺兴奋地跃起了身子,脸上小耳朵上红嫩嫩的,无一不在欢呼着。
“居然被斩断头首了,我的鳞片明明……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甘露寺小姐,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致命的一个缺陷。”
玉壶看着自己无头的身体,飞舞的头首不断改变着视野,彷佛天旋地转了一般,却一点也不紧张,丝毫没有要死的觉悟,身体也确实没有任何崩溃的迹象。
‘嗯?’
听到对方不紧不慢的声音,甘露寺心中一突,集中精力,要将刀重新挥出,护在身旁之时,却感觉到了心脏的背后暗暗发凉,立即使劲了气力,扭动腰肢,要偏移开自己的身体。
“唰。”
一声贯穿肌肤的声音,玉壶的右手直直的捅进了甘露寺的后背,由其腹部突出,血淋淋的滴溅着血液。
甘露寺的嘴角处,不自觉地流淌出溪流般的血液,全身似不断地被抽取掉了能量,渐渐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可即使是这样子,甘露寺仍然没有松开抓着刀柄的手,凄苦的向玉壶问道
“你的脖子明明被我斩断了,为什么……”
“嘻嘻嘻,甘露寺小姐,是谁告诉你的,上弦鬼就一定会因为脖颈被斩断,便死了,你也太天真了吧?”
说着,玉壶猛得拔出右手,将甘露寺的腹部那个大洞,露得更加的明显,不断流淌出大量鲜红的血液,令人心痛不已。
但是,甘露寺仍然没有就此倒下,捂住自己的伤口,想拦住那怎么拦也拦不住的血液,以坚毅的精神,让自己没有就此倒下。
“真是太棒了,甘露寺小姐,请务必就这样站着死去吧。”
捡到自己掉在地上的头颅,按回了脖颈上,玉壶看着甘露寺竟然还没有倒下,兴奋地狂笑了起来道
“嘻嘻嘻嘻,真是太好了,就这么去死吧,甘露寺小姐,让你的美丽向全世界展示出来吧。”
玉壶狰笑着,三张嘴同时大张了起来,要有多猥琐,那便有猥琐,飞溅着他那恶心的沫汁,右手对准着甘露寺的心脏处,猛得刺去,划出破空之声,眼中已经幻想出了那充满艺术感的死亡瞬间。
‘那会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富有艺术感的瞬间。’
玉壶心中这般想道,兴奋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而甘露寺则是听到背后传来的破空之声,再一次要紧握住自己手中的日轮刀,可惜却再也挥不动了……
‘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好不甘心呀。’
‘让这么恶心的一个家伙杀死,怎么想也都不值得吧……’
‘甘露寺,你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呀,还没有结婚呀,还不能死的呀……’
随着拳风的贴近,甘露寺彷佛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正在减慢,一道道以往的记忆画面传入脑海之中,不断浮现着。
‘不要呀,走马灯什么的,也已经放出来了吗?’
‘对不起了,各位,是我太没有用了,不能再保护你们了……’
“血鬼术·冰。”
“砰。”
就在甘露寺准备交代遗言之时,一道散着寒芒的冰晶从半空中出现,挡在了玉壶的拳风之。
于冰晶飞散溅开之间,又有数道蛛丝轻柔地将甘露寺的身体绑住,拉到了一处方位上,被一温暖的怀抱抱住。
紧接着,没等她回过神来,腹部那一处伤口,便被一股温暖的能量团包裹住,痒痒的,彷佛身处温泉当中,一点也不觉得疲倦。
“已经没事了,甘露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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