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侯梁任没高兴几天。
到了交割生丝的日子,施彪就带着人前往保定侯府算账。
当管家通报保定侯,梁任一下子变傻了,这是什么情况。施彪等人不是被杀了吗?
莫非是变成厉鬼找上门。
那也不对呀。这可是大白天呀。厉鬼怎么也得是晚上出门吧。
保定侯梁任问道“你确认是施彪?”
管家回道“我去门口在远处看了看,的确是施彪。这就奇了怪了。客栈那边明明已经得手了。他怎么还活着呢。侯爷,现在怎么办?”
梁任说道“躲着不见,总不是个办法。还是见见吧。如果他能理解咱们的难处,那此事还好说。如果他坚持让咱们完成文契,那咱们大不了一推六二五,拒不认账。官府那边不是销毁了嘛。我就不信他还能泛起大浪。”
眼下,也只有死不认账这一条路可走了。
过不多时,施彪等人就进来了。
梁任说道“施老板。我前几日听说你住的客栈发生了命案。一打听说是你们出事了。我这个伤心难过呀。还以为你们得罪什么人,被仇家灭口了呢。你这一来,吓了我一跳。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施彪笑着说道“多谢侯爷挂念。真是命不该绝。那日我发现房间里有老鼠,就找店家换了房间。得知我原来住的房间有人被杀,我就意识到,这是有人要杀我呀。我们就跑到城外多了几日。这不收购生丝的日子到了嘛。生意还得继续做。前来侯爷这里,就是把咱们的生意做了了结。银票我都带来了。”
梁任一听,说道“原来如此。施老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只是咱们的买卖不是已经交易完成了嘛。一万多斤的生丝已经全部移交给了施老板,施老板也给了我钱。”
施彪显然早已预料到了梁任会死不认账,就解释道“那是咱们的第一笔生意。后来咱们不是还有一笔大额的生丝买卖嘛。侯爷可能日理万机,把此事忘了。不过没关系。我这可是有文契的。”
说完,施彪就把自己的那份文契拿了出来,递给了保定侯梁任。
保定侯梁任接过文契,看都没看,直接就把文契撕掉了。
施彪见此情景脸色大变,怒喝道“保定侯。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文契撕了,莫非是想赖账。”
保定侯梁任笑着说道“施老板。你哪个假的文契,跑我这里来骗生意。念在咱们做过生意的份上,我宽宏大量一次,不与你一般见识。你现在走,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放你一马。”
施彪听了,威胁道“侯爷。你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讲究了。我可要提醒你,咱们的买卖,官府那边可是有记录的。只要我到官府上告,侯爷你可是既得赔钱,还丢了面子。得不偿失呀。”
梁任面对施彪的威胁,不仅没有发火,反而是笑了,说道“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施老板了。无中生有的本事,真是练的炉火纯青。我知道你身后有人。可是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你可以去官府告我,但是我得告诉你,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施彪见梁任这么说了,也就无话可说。
临走时,施彪告诉梁任,咱们衙门见吧。
梁任笑着点了点头。
无凭无据,就要告状,真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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