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气息,炙热的吻,唇舌间还有茶那醇厚回甘的清香……
一吻罢休,他声音暗哑,带着勾引几许勾引,“今晚搬回来,跟我一起睡。”
宁瑶明明已经心神荡漾有些动摇,却还是嘴硬的指了指门外的阿正,若有所指的道,“看你的表现咯。”
苏巍州挑起出嘴角,一缕若有似无的笑从唇边划过,凑在她耳旁,“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他手指又不老实的往她裙底探,宁瑶赶紧制止,杏眼圆圆的瞪着他,“苏巍州,你学坏了!”
他淡淡一笑,抽回手,想起刚才那一声响亮的‘啵’,忽然蹙着眉,一脸正色道,“对了,外面那个小孩,不准你再亲他。”
宁瑶怔愣,就很无语,“不是吧,苏巍州,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他清冷的声音此刻有些发沉,蹙着水墨画似的俊眉,“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是容轩弟弟……你不觉得他们长得很像吗?你吻他,我就觉得你是在吻那个人。”
吻那个人?不知道该说他是无事生非还是想象力丰富,宁瑶被他的描述寒恶的忍不住浑身一抖。
“果然,男人至死都幼稚。”她真是服了,朝他摆摆手,“拜拜大男孩,不要哭不要闹,乖乖在家等我哦,姐姐回来带糖给你吃。”
苏巍州只是笑,重复了一句,“早些回来。”
脸上的笑容在她出门的那一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似是有些苦恼,站起身,抱起在窗台上那只懒散的趴着睡觉的小猪,苍冷着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它光滑的皮毛,脑海中都是宁瑶方才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提起那只小香猪,问,“你说,我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真的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她会不会很难过?”
回答他的只有哼哧哼哧的声音。
过了半晌,一位全身黑衣,面容冷煞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向他汇报,“苏先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江晨从牢里捞出来了。”
苏巍州没有说话,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事到临头,我却有些犹豫。”
那位男子愤慨的抬起脸,“苏先生,你可不能犹豫!你忘了容轩对您做的那些好事吗?他倒是心大,自己说忘就给忘了,可是您不能忘!此仇不报,安能解恨!”
苏巍州还是那副恹恹的神态,“可是如果这个解恨的代价是让小瑶难过,我宁可就此罢手。”
眼见自己的老大已有些动摇,那男子怒其不争的拧着粗狂的眉,他转了眼珠子想了想,这才抓着七寸劝告道,“苏先生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宁小姐来好好挫一挫容轩那厮的锐气!难道您忘了当初在红罂粟,他是怎么折辱宁小姐的?将其扒光,关入笼中,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标出最低贱的价格让人竞拍……若不是您,宁小姐指不定还要受到多少残忍非人的对待!”
想起那一幕,苏巍州不自觉的捏紧了拳。
“当初您受制于老先生,仅仅只能救宁小姐出水火,却不能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可现在,您既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给容轩一点颜色看看!”那人不卑不亢的看着他,继续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何况,那小孩未必真的会死!江晨与容轩有仇,他很有可能只是拿那小孩的命来威胁容轩罢了!他们两方互掐,我们一旁观战,何乐不为?”
这人不愧是他的心腹,句句直戳他的肺腑。
苏巍州黑沉的眼中是一望无际的深沉,良久之后,他闭着眼,微微颔首,声音冷清得前面不变的孤雪,“按原计划行事吧……不过记住一点,派去保护宁小姐的人一定要挑几个机灵的,事情一定要办得周全漂亮,她很聪明,不要被她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