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巍州怔愣了片刻,始终没有说出今天是自己生日的那句话,不过看见她这么晚特地赶回来,心情的阴霾总算是散去很多……
宁瑶随意吃了几口,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在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之际,她突然眉眼弯弯一笑,向他说了句,“生日快乐,苏大哥。”
“没有赶在第一时间祝你生日快乐,那就抓住最后一秒祝福你。”
他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
“蛋糕上面有一根熄灭的蜡烛啊,”她用下巴指了指,“不是生日谁会点蜡烛啊。”
苏巍州微微一笑,又瞥见她唇角有一抹白,于是提醒,“你嘴角有奶油。”
“哪呢?”
宁瑶探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下,够不准,正要拿纸巾擦,他却握着她去拿纸巾盒的手。
“我来帮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喉结滚动了一下。
宁瑶心下一愣,目光无措的看着他,就对上他那双幽深如谭的双眸……
次日,宁瑶是从苏巍州怀里醒来,经过一夜,他揽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懈,双手如铁钳,箍得她动弹不得。
怪不得身上都酸麻酸麻的,跟没有知觉似的,昨晚还做了一个滑稽的梦,梦见她变成盗贼,去偷东西,被主人家逮住,拿绳子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捆着她……
再看看苏巍州的双臂,宁瑶忽然懂了她为何还做这样的梦。
宁瑶叹口气的同时,苏巍州也睁开了眼。
“早……”他刚睡醒的声音不像平日那么冷清,而是透着沙哑低沉。
宁瑶还以为她终于得救了,没想到下一秒,他手更是收紧了几分,将下巴搁在她头上,“小瑶,能不能不要去那么远的孤儿院做义工,我想每天都看见你。”
宁瑶被他勒得要吐血了……
这个人真是……他是怎么做到一边这么温柔的说情话,一边这么霸道的使劲勒她……
“再不放手……你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因为我快……被你勒死了……”她因缺氧翻着白眼。
苏巍州这才赶紧松开,愧疚的揉揉她的发,“早上睁开眼就能看见你的这种感觉太好了……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
宁瑶默默从他掌下避开,“没事,不怪你,松开就好,松开就好。”
她坐起身,正要穿衣服,就看见墙上挂着的那幅她为苏巍州作的裸画,被一层防尘布给罩得严严实实的,于是不明所以的问,“你把这幅画挡着做什么?”
苏巍州看了眼,答,“这段时间你不在家,我怕这幅画沾染灰尘,所以把它遮起来了。”
他走下床,将那层布轻轻揭开。
不是宁瑶自恋,这幅画再次看到,她还是仍然会被自己的画技惊艳到,感慨当时的神来之笔。现在让她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她未必能画出当时的意境……
意境这个东西虽然虚无缥缈,可尤为重要,它是灵感的源泉,是握笔的执念,而现在的自己,已没有那时那份心境,像这样的画,以后怕是再也画不出来了。
“你看,跟新的一样。”他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
宁瑶附和一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答,“没必要这么麻烦,这幅画已经用玻璃框架裱起来了,沾了灰尘再擦干净就行。”
苏巍州摇头,“不行,小瑶画的这么好,弄脏多可惜。”
闻言,宁瑶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看着那幅画若有所思的问,“你很喜欢这幅画吗?”
“当然。”他答得毫不犹豫。
她犹如迷失方向的人探寻荒路,“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