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容轩心中冷嗤,叫的这么亲昵做什么?还阿宁,怎么不叫古德毛宁。
“师父。”宁瑶瞬间宛如小孩见到了长辈,尊敬道,“师父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谈不上舟车劳顿,阿宁破费了,给我买的头等舱机票,一路很顺利。”
闻言,容轩给那女人扔了一记冷眼。居然给别人男人花钱,当他是死的吗?
“师父,您这话就见外了,您向来不喜外出,这次为了我的画展,不远万里飞过来,我可不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这可是阿宁第一次办画展,我当然得来。”
这两人之间的交流虽客气礼貌,可听语气却并不疏离,就像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不尚虚华。
容轩面色当即就沉了些许,大概是他的神色太过古怪,惹得神父将平静如水的目光投向他,然后清隽的笑笑,“这位……就是A先生吧?”
A先生?这不是那个女人杜撰出来的人物吗?
这是神父还是神经?居然真是相信这么荒谬的言论。
容轩瞬间有些同情,维系翩翩风度,伸出右手与他握了握,“你好,我叫容轩。我家宝宝在罗马的这段时间,承蒙您的关照。”
我家宝宝……
宁瑶这突如其来的称呼雷到了。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神父神色平静的答,“阿宁是个聪慧的孩子,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取决于自己的努力。”
“那也是您珠玉在前。”容轩眉头一扬,扫了眼被保安拦下隔离带外,依然不死心伸着脖子想要一睹这位大师风采的群众,提议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换个位置坐着慢慢聊。”
她点点头,难得与容轩想法一致,可很快就又听他说,“我知道有个叫红罂粟的地方,就很适合休闲娱乐……”
宁瑶点如捣蒜的头马上一顿,五官瞬间扭曲起来,“呵呵,师父,你千万别听他的,红罂粟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正不正经取决于人,而不取决于地方。”容轩风雅带笑的目光扫向这个男人,“再说了,像神父这样圣洁无暇的‘谪仙’,即便去了那种地方,也不会受到影响的,对吧?”
宁瑶真是服了这个鳖孙,带小孩去鬼屋,请神父去夜总会……他怎么就这么损呢?
神父仍是和善平淡的点点头,“A先生言之有理。”
容轩忍不住纠正,“叫我容先生就行。”
“好的,A先生。”
……容轩哽住了。
很好,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能噎得他无话可说的人。
宁瑶虽然心里极力反对,可看自己师父不甚所谓的姿态,倒也罢了。
上车的时候,司机为神父打开车门,可他一直站着,没有要上车的动作。
容轩撑着车门,不由笑道,“神父可是怕了?也是,这纸醉金迷的欢场,最易让人跌下神坛,神父若是定力不够,的确应该避让三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