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复望里莫名的热闹起来。
天刚蒙蒙亮,李田典就挨家挨户通知大家到里门集合。
等吴咏一家到来,里门处已经人头攒动,大家伙以家庭为小圈子集结一起,寻找相熟的人询问情况。
“春祭不是还要等几天吗?今天这是为的什么?”
“或许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吧,两年前新君登基,咱们不也集结过吗。”
“不应该吧,两年前那次集合没有把女人孩童都叫来啊。”
……
吴咏看着吵吵嚷嚷的人群,颇有点后世农村集会的意思。
这时朱里典走到一处高台前,轻咳一声,道:“大家先静一静,今天召集诸位前来,是有两件关乎咱们复望里兴衰的大事,通知大家伙。”
见大家逐渐安静下来,只听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件呢,就是西北角的吴咏,想必大伙都知道吧,他两岁时得了寒病,一直浑浑噩噩,大伙都以为他这是坏了脑子,不想近日吴咏得了奇遇,恢复正常。”
话音刚落,人群又是议论纷纷起来。
“啊,我听说吴咏前几日又得了寒病,没治好,死了,还打算过几日治丧时多给一些丧钱呢。”
“我也听说了,据说吴咏祖母也是一病不起,怕是也活不久,他那祖父的兄弟都找来分家产了。”
“岂有此理,吾平生最恨夺人家产,若是让吾遇到,定要让他们知晓吾拳头的厉害。”
……
吴咏看向要打人的那位,不禁有些汗颜,只见那人不比他大几岁,身材瘦弱,估计就是因为年轻,热血上头说狠话而已。
稍顷,人群中声音小了些,朱里典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呢,也是跟吴咏有关,昨日我跟李田典去他家探望时,发现他们家有两种未曾见过的吃食,问询后,才得知吴咏浑噩十年,竟是魂魄游历太虚造成的。
这两种食物都是太虚之境中常人每日必食,一种叫穉子面,另一种叫解忧馍,今日召集大家来,就是吴咏会将两种吃食的做法公之于众,让我们复望里民每日也能吃到这太虚食物。”
话刚刚脱口,便是不出意外的在人潮汹涌的场地上带起了一阵躁动。
“朱里典所言当真?两种太虚吃食的做法容易否?”
“太虚之境真的存在吗?里面的女人都穿戴什么啊?她们也要吃饭吗?”
“吾家离吴咏家不远,昨天吾闻到很香的香味,和吾阿母说,她还不相信呢。”
“吾家在卓弢家隔壁,昨天也闻到了香味,吾妹妹嚷着要吃,还被吾阿父打了一顿。”
“还等什么啊,赶紧把吴咏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