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无尘首次感到痛心与失落,因为死亡,因为那是连高处不胜寒的至尊也躲不过去,说道:“母亲大人,我们终究会永久别离吗?”
“会,任何人都逃不过……”
得到答案,叶无尘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他没有说话,接下来一个人像似失了神一般,双眸空洞,归来的路途,时而慢,时而快,似极了酩酊的醉汉停停走走。
“好了,尘儿。”贺兰敏柔回看叶无尘落寞的状态,又过去抱着叶无尘安抚道:“我们不想了,到时候顺其自然就好。”
“比之寻常人家,尘儿与父亲母亲见面的次数还有很多,多到我们也无法细数。”
但叶母这番话,也有点心虚的感觉,因为一旦闭生死关,多少年才出来一次,有时候还真不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寻常人家来得亲近。
“我晓得了,母亲。”
“尘儿,精神一点,再过三天我们就要去烈阳门一趟,你这样子怎么见人呢?”贺兰敏柔在出叶氏族地时,见儿子兴致勃勃地看着马车窗外的风景,于是说道。
听到外出走动,叶无尘不免好奇地问道:“我们要去烈阳门?”
叶无尘听此也是满怀期待,他知道这个宗派,乃是两个大家族合并而成,烈家历任家主即是烈阳宗主,而阳家是由最强者则司职大长老,宗主并不能独断专行,基本上烈家与阳家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贺兰敏柔答道:“不错,三日后一早,我们便出发。”
“母亲,可我们叶氏与那烈阳门又没什么瓜葛,去那做什么?”
面对儿子的疑问,她这次的声音明显有些生气道:“没有瓜葛,谁说的。”
“上一次父亲生辰,我看见贵宾的名单里都没有他们烈阳门的人,这难道不是我们两家的交情浅薄吗?”
叶无尘回忆往事,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就你机灵,那阳家的素茹夫人和母亲乃金兰姊妹,年轻之时曾有缘相识相伴,我们一起游历过苍渊三载,那期间我们亲密无间,知无不言,你说有没有瓜葛?”
“而你的父亲与素茹丈夫并无交情,叶氏与烈阳门之间也无利益相关,他们又怎会无故派人道贺。”
贺兰敏柔在秋风中为儿子擦拭吹来的灰尘,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道。
“我知道了,母亲。”
叶无尘和贺兰敏柔二人,在一路交谈期间,便不知不觉就走回了他们所居住的那间院落。
“这时间真快,不知道我三天后去到烈阳门又能获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