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同样的胭脂红色水手服制服,黑色短发的中性少女,就这样暴露在了福尔摩斯的致命魔弹的面前。
扣下扳机。
推开亚里亚的她无法躲开这一击。
要问为什么的话,理所当然的,福尔摩斯是对准她闪躲的方向开枪,子弹的目标当然也是这名少女的额头。
烟雾没有帮助到亚里亚与她的武侦小队‘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反而阻止了来自后方的援护射击。
这是致命的失误。
福尔摩斯的目光在亚里亚与另一名黑色短发的少女的身上迅速扫过。
再开枪的同时也在思考。
(哪一个是路明非?还是说,没有路明非?路明非他不在这里?)
然后,致命的一击——
砰!
“!?”
落空了。
福尔摩斯的攻击落空了。
连福尔摩斯自己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看着自己扣下扳机,但却没能命中黑色短发少女,福尔摩斯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自然不是福尔摩斯的低级失误。
也没有什么神秘力量在干扰福尔摩斯——他浑身上下都有【解明者】的效果,理论上来说任何神秘力量都无法影响到他才对。
但这一枪依旧落空了。
不是被对方躲开了,也不是被对方干扰了射击,而是在即将射杀眼前黑发少女得瞬间,福尔摩斯没由得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股心悸的感觉,无意识的将致命的射杀偏离了轨迹。
发生了什么?
这是为什么?
“你......果然是曾祖父,是真正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亚里亚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一族最明显的特征是推理能力,但只要深入了解故事就知道,虽然是最有名的侦探,但福尔摩斯在很多的案件里,与其说是通过缜密的逻辑推理得出正确的答案,不如说是具备某种近乎预知未来的超感官能力,让‘我们’能够跳过‘过程’、甚至跳过‘问题’本身,在无意识中察觉到了答案。”
“......巴斯克维尔小队的医护兵,艾尔·华生,您的搭档,约翰·华生的曾孙女。”
清楚自己与眼前敌人差距的艾尔,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举枪对准福尔摩斯。
“——果然跟金次推理的一样!”
亚里亚抢过了华生的话。
“曾祖父......不!犯罪者夏洛克·福尔摩斯!你的能力在面对神秘力量时并非是完美无缺的!神秘之物无法触碰到你的身体,只要触碰到你的身体就会被‘破除’——这是错误的!更准确的说,【解明者】的异能想要破除触碰到你身体的异能,有一个隐藏条件,这个条件就你本人要意识到对方是神秘!”
福尔摩斯微微眯眼。
聪明如他自然瞬间就推理出了,自己刚刚的攻击落空的真相。
“艾尔·华生......虽然是被具象化出来的幻想,但你的确是华生的后裔,至少将你具象化出来的人认同,所以你们利用了我的超直觉,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识的察觉到了你是华生的后裔,然后手下留情了么。”
“正是如此!这个线索到手之后,攻略你的方法就已经出现了!我们会召唤‘最强的勇者’来击败,并以幼女拐带罪将你逮捕!”
亚里亚擦了擦自己额上滑落的鲜血,脸色稍微有些难看。
“......但是,无意识的察觉到艾尔是华生的后代所以你无意识的手下留情了,但明知道我是福尔摩斯的后代您却完全没有要对我手下留情的意思啊。”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
不置可否。
原本他就不觉得自己的性命比华生的安全重要。
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不过你的这份勇气与鲁莽倒是挺像我的——虽然大多数后人对我的刻板印象都是聪明,然后理所当然的将我的与‘绝对的冷静’之类的印象联系了起来......嗯?”
福尔摩斯突然扭过头,看向了原本的阿特拉斯院地下大空洞的方向。
☆
此时此刻,另一头。
顶着巨大的遮阳伞,《魔法禁书目录》中的‘坐标移动’能力者——结标淡希在阿特拉斯院地下迷宫那边打得火热的同时,回到了最初的大空洞内。
仔细想想,与福尔摩斯交战,并在此顶着克制关系消灭福尔摩斯,本来就不是路明非来这一趟的目的。
路明非来这里的目的是找什么?
找到弥赛亚,并将她带回去。
弥赛亚人呢?
福尔摩斯说他将弥赛亚囚禁了起来。
当然,这也可能是福尔摩斯在撒谎,虽说寻人手杖的确指向了福尔摩斯说的方向,但路明非之前还没有机会亲眼确认对方是否在那。
于是路明非召唤出了结标淡希,以坐标移动能力杀了个回马枪,顶着覆盖了整个大空洞的解明者之光回到了大空洞,冲入了昏暗的房间内,确认了路明非的目标——女性模样的弥赛亚被一把猩红色的长枪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能够做到这种事的长枪......不是宝具,而是真正的圣遗物朗基努斯之枪吧?
没关系。
结标淡希立刻就准备使用‘坐标移动’的能力将弥赛亚连带着圣遗物朗基努斯之枪还有十字架一切传送出去,只要脱离了这片战场,福尔摩斯又能奈何?
真跑了出去,等通讯恢复了,阿喀琉斯直接跑过来一记骑士飞踢,福尔摩斯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这样想着,并已经在动手了的结标淡希——
突然,身后房间的们,关上了。
上下左右,包括地面在内,解明者之光照亮了整个囚禁弥赛亚的房间。
——to be 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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