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回头扑进了卫凭枫的怀里,小手紧紧地环住了卫凭枫的腰,忧心忡忡地看着床榻上的小人儿,眼神中都是对他的心疼。
她瘪着嘴,抬头问卫凭枫道:“他,他会没事的,对,对吧?”
卫凭枫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宽慰着说:“你不是很相信阿斛吗?会没事的。”
而此时门口也渐渐围起了人,原本候在外头的人都想见识见识这陆家人这般吹捧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水平。
只见阿斛自顾自地在小公子的手上搭起脉来,气定神闲,面色如水般沉静。
过了一会儿,他便将手抽了回来,声音平淡地说:“此毒可解,要治好也不难。”
此言一出,门外的人纷纷炸开了锅,人群之中不乏有唏嘘之声。
“随便把把脉就说可以治,小孩儿你口气不小啊!”
“这不是胡闹呢?”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什么毒,要怎么解啊?”
面对外面的重重质疑,阿斛却是不紧不慢,缓缓开口道:“此毒惧光,中毒人眼底呈蓝青色,嘴唇却是黑紫色,身上是铁青色,还有浮肿姿态。我便推断,害小公子中此毒的是齐尾鸩。”
阿斛的话刚刚落下,门外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齐尾鸩?真的假的?不是说这种毒兽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吗?”
“不清楚,但齐尾鸩的毒惧光倒的确是真的。”
分宗只是叫了这些人来看病,却并未透露更多信息,为的就是防止投机取巧之人。
一旁的弟子听了却是满心欣喜,终于有一人能够精准地辨别此毒不说,甚至知悉此毒乃是来自毒兽齐尾鸩。
他激动不已,连忙道。
“是齐尾鸩不假!你当真可以治?”
听了弟子的话,众人才对阿斛能解此毒多了几分信任,同时也不由开始对阿斛的医术称奇。
阿斛轻轻地点了点头,面上却又有几分欲言又止。
只是眼前的弟子太过于激动,二话不说就要夺门而去。
“几位在这里稍等,我去将主事找来。”
卫凭枫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幽光,若是主事能来,他的目的也就算是达成了。
可转头去看阿斛,比起先前的春风得意,此时的阿斛眉宇间却漫上了几分愁苦。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
阿斛眉头轻蹙,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太着急了。”
“我的确能辨别这是何毒,也知要怎么解。只是奈何解药里面有一种灵草极其难得,药性特别不说,更是千年难见。”
可阿斛的话还没说完,出去的弟子便领着一位中年男子风风火火地进了房间。
主事满面潮红,激动不已地道。
“有救了?我儿子当真有救了?”
“就是你给我儿子看的病?”
主事兴冲冲地在阿斛的肩膀上拍了拍,沉甸甸的分量险些让阿斛原本就有些单薄的身子站不稳。
“好哇!好哇!当真是年少有为,不得了。”
“这位小友,那便与我说说,该如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