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柔弱又可怜,坚强又脆弱,又一脸苍白狼狈,让人瞧了就觉得不忍心的那种。
苏子月见状,便站了起来,“随我过来。”
说着,苏子月转身就走,且一副并不担心那小妇人会不会跟上的模样。
就,跟不跟随她,治不治也随她。
小妇人满眼纠结,抱着襁褓的手也紧了紧。
最终,小妇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抱着襁褓,跟着苏子月走了过去。
而跪在那里,一直被忽视了的赵奎元,此时简直是急得想要抓耳挠腮。
就,很想要追上去,将苏子月拉去赵国公府。
但,理智让他忍住了。
昨日他并没有随着家人一起入宫,而是在城外军营训练。
祖父希望他能够上场杀敌,捍卫国土,所以对于训练,他从来都不敢懈怠。
可,今日一早,他就接到了祖母病重的消息赶回来。
回来时,母亲和妹妹都入宫去了。
听闻下人说明缘由后,他很是不理解。
一场比试罢了,真就那么重要,比病重中的祖母还要重要?
心中很是不理解的同时,他便去了祖母的院子,却刚好遇到廖嬷嬷要出去。
原本要问明情况,可太着急的廖嬷嬷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只好进去陪伴祖母了。
而没等多久,廖嬷嬷就回府了,且告诉他一切事情的原委。
从廖嬷嬷的形容中,他清楚的知道,祖母的病,如今能够依仗的只有苏子月了。
妹妹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他不能再错过了机会了。
毕竟,祖母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比之母亲更为重要。
除此之外,祖母更是祖父的命啊。
祖父如今镇守边关,若知道祖母没了,必然是受不了的。
因有这些个想法,赵奎元看着苏子月进入内屋的背影,内心是无比的煎熬。
可饶是如此,他硬生生压下了冲动,只继续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至于旁人的目光——比起祖母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赵奎元苦笑。
而另一边,苏子月已经到了后面的诊室。
小妇人也已然跟上了。
苏子月转身看向小妇人,随即看向她怀中的襁褓。
“既是来求医,便得有求医的态度。”苏子月淡淡开口。
她要的态度倒也不是旁人对她的尊重推崇,而是,你既是来求医,那总得将病情展示出来吧?
就算是不展示,总得把脉吧?
就这样藏着掖着的,能看什么?
用意念看?
抱歉,她还真没有这个能耐。
小妇人闻言,一脸的羞愧,眼眶更是湿了几分。
“我……我知道……”小妇人脸色苍白,呐呐的开口,看着苏子月时的眼神却带着几分的悲苦,“我只是……怕吓到了你……”
苏子月一听,面上依旧很是镇定。
吓到?
行医多年,多恐怖的事情她都看到过,还会被吓到?
见苏子月不为所动,小妇人像是积攒了勇气一般,一咬牙,一下子将手中的襁褓给掀开了。
“你……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