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国舅而言,那一千七百万两是他心头之痛。
自钱给出去后,他的日子就没有顺过,做什么都因为没有钱而捉襟见肘的。
可,偏偏,勒令陆家给钱的是摄政王夜寒珏,他陆家敢怒不敢言。
如今听说摄政王不行了,陆国舅可不就得来太子府与太子好好商议要如何在摄政王身死后,拿回那些钱么?
而相对于太子府和陆家的欢喜,德王府就显得沉寂许多了。
德王府的大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坐在议事厅里。
“要不,咱们去摄政王府看看情况?”师经义提议。
德王师文柏才刚要附议,季瑶就道:“看什么情况?你们当真是信了这外界的传言不成?就这么不信月儿的医术?”
师琼兰也气鼓鼓的附和:“月姐姐的医术天下无敌,就没有月姐姐治不了的病。”
对于苏子月,师琼兰有着迷之信任。
师经义:“你们都这么信任月儿,怎的还是这一副神情?”
要不然,这厅中气氛怎么这般沉闷了?
真的是,憋得他受不了。
师琼兰一听,立刻收起脸上担忧的神情。
随即,有被自家二哥揭穿的羞恼,“我这是担心月姐姐,不行啊?摄政王是怎样的人,要是欺负了月姐姐怎么办?”
师经义:“……”
得了,不跟小妹一般见识。
不然,没理,小妹也能说出理来。
师经义看向自家母妃。
季瑶:“……倒不是担心月儿医术不行,只是如今京中的局势……”
季瑶话没有说完,但是师家人都懂。
这几年,虽说东羽看似平静。
可是,那也是摄政王不曾回朝堂的缘故。
如今,摄政王回来了,且和苏子月有了未婚夫妻的那一层的关系。
依照皇帝这些年对师家明里暗里打压的性子,皇帝如何能够容忍年纪能够当他儿子的夜寒珏摄政。
而这两年,皇帝的行事也多少有了些许变化。
且如今,夜寒珏中毒那是真中毒。
怕就怕,皇帝在这时趁他病,要他命,届时,苏子月如何能不被牵连?
师文柏知晓季瑶的心思,便握了握季瑶的手,“怕什么,左右咱们师家也不是吃素的。”
季瑶一听,对上师文柏的目光。
随即,笑了。
“有你们父子三人,我不怕。”
季瑶说得肯定。
无非,也就是反一个皇帝的事情,他们德王府,还真不带怕的。
从前,德王府只想着偏居一隅,过自己的日子,随旁人说去,半分不带在意的。
那是因为他们只是外姓王,也不在乎那些个权势。
若是当真皇帝容忍不得他们德王府,无非就是消失在京城罢了。
山高水阔,哪里没有他们师家的容身之处?旁人在乎的,也从来不是他们师家人在乎的。
如今,有了苏子月这个闺女,为她站队,自也无什么不可。
师家,本就没有孬的。
在简单的言语中,师家,已然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坚定不移的成为苏子月的后盾。
这时,人人以为不行了的夜寒珏,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皇帝的御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