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王府门口碰瓷!”袁文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老头子给打断了。
袁文墨忍着剧痛,把棘根草塞回了背篓里,一边捡着草药,一边道“在下只是想捡这株草药,何来碰瓷之说?”袁文墨虽然有些狼狈,可依旧把礼数做足。
“既然是捡草药,那你叫什么?分明就是想讹人!”一个年级轻的女子道。
“闭嘴!”黑衣男子不耐烦道,他冷眼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老伯,淡淡的对老伯道“那些银子,把他打发了。”
老头闻言,极其不情愿的打开钱袋,掏了几两银子出来,正准备拿给拿给袁文墨的时候,袁文墨做礼拒绝了,若他收了银子,岂不是真的成了碰瓷的。
行礼后,他在男子的冰冷的视线下,夹着尾巴走了。
“王爷为何看着那个男子?”赵管家不解,从未见过子车辰如此神情,不过他能感觉到,子车辰心里有些不舒服。
子车辰看着袁文墨离去的方向,那边听闻也是周小遥离去的方向。子车辰皱眉,也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方才的那人,为什么让他觉得如此厌烦呢?
等袁文墨来到回春堂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回春堂的孔德全看见袁文墨这个点才来本想骂他的,可是瞧见他如此狼狈浑身是泥的模样,又不忍说他的。特别是袁文墨把背篓递给孔德全的时候,孔德全一脸惊讶的看着背篓里面的棘根草,又看了看手上和手臂上都是伤痕的袁文墨,惊讶道“你居然把棘根草才回来了?”他只是随手那么一写,棘根草能提升药效,但很难采,没想到他采回来了。明明采十八味药就可以了,他采了整整多采了五味回来。
“不是老伯让我采的吗?”袁文墨问道
是让他三味中选一位,孔德全看着狼狈的袁文墨一小会儿,凶道“你别去当什么教书先生了!来回春堂帮我抓药吧!一月我给你二百文钱!还包午饭如何?”
二百钱!不少了!本来听二百文钱的袁文墨,眼睛都亮了,可是又想到了一桩事,面露为难之色。
其实孔德全知道袁文墨的为难之处,那就是平日里不仅要教普通人家的孩子读书,还要去教穷人家的孩子读书,普通人家一月给他一百四十文,穷人家一月给他三十文。听闻最近两家孩子家有些困境,袁文墨答应给他们把这个月上完,教书时间不是很长,两个时辰左右。在他的小四合院内,而且这次袁文墨,总共这个月只拿了一百二十文,算是做好事了。
“你呀!总是这样!所以才成了穷书生!”孔德全瞪道“这样!老夫买你个人情!卯时过来给老夫把药材给分类好,按照方子,给老夫抓些普通的药方子,包好,放好!酉时,过来给老夫把店打扫了!然后把草药给老夫捣碎!老夫给你一月一百五十文钱!”
“这……”怎么好意思,袁文墨不知如何作答。
孔德全怒瞪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顾虑,不耐烦道“别以为抓药分药磨药是件轻松的差事,你若抓错,磨错,分错,损失的钱你照价赔偿!要不是老夫看在你聪明心善的份上!才不会理你这个又穷又酸的落榜书生!”孔德全耐心尽失道“既不耽搁你教书!也不耽搁你照顾病人!这么好的差事你上哪里找去?但老夫的差事别以为只有两个时辰就可以随便糊弄!那可是相当的累人!”因为孔德全脾气怪,店里只有他儿子过来帮忙,可这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他缺个聪明伶俐的帮手。两个时辰,可以让袁文墨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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