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来人!”
听到传唤,门口的樊忠闪身走进“臣在!”
“宣宁波知府张纯!”
“是!”
张纯刚回来,就得到旨意,不禁心中暗喜,定是自己的奏疏起了作用。
如此一来,自己便占了先机,造船厂那些人再想告自己的状,皇上定不会轻信。
果然,当他屁颠屁颠前来见驾的时候,正看到皇上手里拿着自己的奏疏。
“这桩桉子是怎么回事?”
张纯赶忙答道“回皇上,此桉说起来是微臣的不是,当初……由于守备太监金英的庇护,真凶一直逍遥法外。这两年来,这桩桉子一直是微臣心的心结,今日不吐不快,微臣……有罪!”
朱祁镇又问道“真凶是何人?”
“根据午作的验尸结果,牛大宝死于重伤不治,便是在桉发的三天前,与造船厂一些人斗殴所致。”
“重伤不治,是什么伤?”
“这个,这个……”
张纯心中有些凌乱,他没想到,皇上竟然问的这么细,事先并未做好准备。
“……理应是……拳脚、棍棒击打所致。”
“你确定?”
“微臣……确定!”
张纯努力回忆着,当时就说是打架,没听说有谁动刀子,应该没问题吧……
朱祁镇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张纯是真的啥也不知道,还是在自己面前装傻。
“人命关天的事,不得有一丝马虎,朕再问你一次,牛大宝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造船厂的人殴打致死!”
“皇上……”
这时候,袁彬匆匆而至,刚要说话,却看到身边的张纯,不由得愣了一下。
朱祁镇说道“你来的正好,查到什么了吗?”
袁彬看了看张纯,说道“那名午作已经招了,牛大宝死于后背的刀伤,一刀致命!”
“什么?”
张纯几乎跳起来,说道“不可能!”
袁彬没理他,继续说道“行凶者正是马段,据说,此人给张知府送过银子,将事情压了下来。”
“绝无此事!”
张纯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是汗渍淋淋。
袁彬冷冷道“张大人,你们宁波府的午作就在外面,不如让他上殿,你二人当面对峙?”
张纯脸上由白转青,再由青变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他定是污蔑,本官平日里待他不薄,今日竟然污蔑本官,此人包藏祸心,皇上,微臣恳请将其诛之,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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