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学习的时候常听老师傅们说,这世上衣服的种类千千万万,有的是“衣抬人”、有的是“人抬衣”,唯有旗袍不同。这种服饰很难驾驭,穿好了是大家闺秀,穿不好就是迎宾小姐。身材不好撑不起来,看起来“清汤寡水”的不漂亮,可身材太好了又会透出一股风尘味,总之问题很多。
所以,适合就是适合,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人和衣服间难以相互映衬。
秋书语显然是适合穿旗袍的人,乔柯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美人见得多了,适合穿旗袍的美人自然也不少,但那些人穿着美则美矣,却难见气韵。
可眼前这位姑娘就不是了,秋书语身上那股书卷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秀气温婉。
一开始乔柯还以为自己撞了大运,碰到一朵心素如简、人淡如菊的“兰花”,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秋书语本就出身书香门第,她外祖母曾经是著名的琵琶演奏家,外祖父是书法名家,母亲是琴师,父亲是市长。
虽然……
现在已经不是了。
“乔乔?乔乔?!”秋书语疑惑的看向她。
“啊?”恍然回过神来,乔柯居然下意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副担心口水流下来的样子,逗的秋书语抿唇轻笑。
“啧……真是‘锦袍素雅身段娇,春风拂柳展妖娆’啊……”乔柯绕着秋书语转着圈,口中啧啧称叹。
“会不会太‘妖娆’了一点?”
指了指旗袍两侧的高开叉,秋书语明显意有所指。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若隐若现的纤细美腿,乔柯眼中的激动和兴奋跟狼见着肉似的。
恰好江舟从旁边走过,幽幽的来了一句,“我真替你老公感到悲哀。”
“悲哀什么?”
“你对着一个女人流露出这么垂涎欲滴的表情,站在男人的角度,我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慢悠悠的说完,他又贱兮兮的补充了一句,“有时候真怀疑你所谓的老公和孩子都是幌子,你其实是les吧。”
“你才是les呢,你全家都是les!”
“不好意思,我是gay。”他歪头笑了一下,然后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狠狠瞪着他的背影,乔柯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个窟窿似的。
秋书语冷眼看着,脸上不禁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我说认真的,这开叉有点高了,可以帮我改一下吗,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时间肯定是够用,就是好可惜呀……”乔柯蹙眉叹息,不知是在惋惜旗袍被改,还是惋惜秋书语不能露腿。
樱唇微挑,秋书语温柔的眸中漾出了丝丝笑意,带着淡淡的无奈。
刚想进更衣间把衣服换下来,不想去被乔柯拉住手往外走,“先别换啊,去台上看看效果。”
“诶……”
“走嘛、走嘛,看看在灯光下效果怎么样。”
秋书语拗不过乔柯,被她半推半拽的带上了舞台,可谁知这一出去就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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