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书语洗完澡出来,就见卧室的灯光被人调暗了,暖暖的橘黄色,温馨之余又显得有一丢丢暧昧。
她擦着头发,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
人呢?
正想着,关门声从身后传来,叶成蹊站在门口,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画本和炭笔。
这是……
要做什么?
“要画画?”不休息吗?
“嗯。”
叶成蹊微微点头,越过她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但见皎洁的月色映着雪色洒落进来,融了一室清辉。
他旋身回到床边,把原本铺叠整齐的被子团起,像一个小小的山丘。
“成蹊,你在干嘛?”擦头发的手一顿,秋书语心中疑云更甚。
“布置一下背景。”
闻言,秋书语更懵了。
还要背景?
平时他画她的时候不是都凭自己的记忆吗,今天怎么这么麻烦,居然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布置一番。
而且……
在秋书语的印象中,叶成蹊并不是对作画工具有严格要求的人,他可以用钢笔画、可以用铅笔画、甚至用圆珠笔也可以,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没见过他用炭笔画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被他刻意弄乱的床,墙上昏暗的壁灯,窗外皎洁的月色,让她莫名想起了一个电影。
泰坦尼克号……
虽然场景不像,但意境类似。
所以,他该不会也是要给她画一幅“坦诚相见”的画吧?
想到这儿,秋书语下意识拢紧了身上的浴袍,小幅度的往后退了两步,“明天再画吧,今天想早点休息。”
“你可以躺着。”
“……”
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啊!
虽说秋书语的性格并不像那种受惊的小兔子动不动就害羞,但也得纷纷情况,眼下要面临的事情她从未经历过,再加上这位大少爷兴致勃勃,她便不免有些退缩。
说服他打消这个念头看来是不可能了,得想其他办法。
而就在秋书语绞尽脑汁琢磨“退敌之策”的时候,叶成蹊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
拍了拍床沿,他低声道,“上来吧。”
“要……摆什么姿势……”
“躺着吧,你不是怕累嘛,要是困了可以直接闭上眼睛休息。”
“……”
想的还挺周到。
摇了摇头,秋书语回绝了这个提议,“……还是坐着吧。”
躺下什么的,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她依言上了床,坐在被叶成蹊弄乱的被子间,他半跪在她身后,鼓捣着把被子堆在她腰后面,留意到她身上穿着的浴袍,他又一步迈下床,快步走进了衣帽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他的白衬衫。
“穿这个。”
迟疑的接过,秋书语觉得这波玩的有点大了。
见他站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她,她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你的炭笔削好了吗?”
“……现在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