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日如来真经(1 / 2)

普寂神僧离开天下楼之后,这场议事也随之结束散场了。

天下各方势力的行走代表在大虞的招待下,也都准备暂住数日之后就离开重华。

而林澜也和老国师去了国师府的天元楼。

“心魔玉对你无效?”

到了天元楼,老国师就忍不住看向林澜,开口问了出来。

“对。”林澜微微点头。

“难怪……”老国师这才恍然,说道:“我就说,刚才明明是你故意放走了冬蝉才对。”

“宗主你不也是故意的吗?”林澜摇头道:“伱若是想抓住她,也很简单吧?”

老国师笑了笑,说道:“她不是给空尘下了毒吗?我受到冬蝉的威胁,当然不能对她出手了。”

林澜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我已经问过司空无心了,空尘身上根本就没中什么毒,冬蝉那一掌只是暂时封住了空尘的身体而已。”

老国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当时冬蝉神念传音给我,她说不需要大虞救她,她自己能保命,让我替她保住空尘就够了,否则她立刻当场自尽,所以我也只能配合她了。”

林澜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空尘说冬蝉毁了容,还变得极为虚弱,可是刚才她容貌正常,气息也并不虚弱,难道她骗了空尘?目的又是什么呢?”

“或许是为了旱魃?”

老国师轻声道:“人宗历史上的确有过记载,外魔门之人可以吸纳种种邪魔入体,化为自身力量,只是具体不太清楚。”

林澜微微摇头,说道:“总感觉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他有清静意的影响,向来感觉敏锐,看人也极准。

“算了,不如问问她本人。”林澜问道:“冬蝉人呢?”

“不知道。”老国师微微皱眉,说道:“我方才已经调动了重华大阵,但找不到她的存在,或许她已经离开重华城了吧。”

林澜微微一怔,无奈道:“她要离开,宗主你没拦着她?”

“我也拦不住。”

老国师叹了口气,说道:“她毕竟是外魔门传人啊,魔宗的源头就是外魔门,她那诡异的遁法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围攻,她依然能轻松化解躲闪,单凭肉身就能硬抗降魔金刚杵,若非她突然不支,不然谁都抓不住她。”

“大神通者也不行?”林澜讶然道。

“很难。”

老国师微微摇头,说道:“关键是冬蝉隐匿气息的手段也高明无比,据传,隐教的修行之法便是传自外魔门,老头子明知道隐教的大隐就在朝堂上,但依然查不出来丝毫蛛丝马迹,那隐匿法门有多么高明,可想而知。”

他叹息一声,“而冬蝉所修行的隐匿之法,比隐教还要高明一筹,一旦隐匿起来,简直就像是脱离了天地一样,所以我也找不到她。”

脱离了天地?

林澜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

他发动盗天神通,进入盗天状态的时候,就是真正脱离天地,甚至还脱离了时间。

“外魔门的功法,这么强大吗?”林澜不由得问道。

“是很强。”老国师点点头,说道:“不过,这外魔门传承也是有局限性的,听说是外魔门传承乃是独一无二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两名外魔门传人。”

“独一无二?”林澜微微挑眉。

盗天者本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所修炼的盗天者法门,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等独一无二的传承,一般都极为变态。

看看他自己就知道了。

他之所以能这么强,主要功劳就在于这盗天者法门,若非盗天者法门让他修炼速度这么快,否则就算是得了魔天师的传承,同时修炼这么多门神通的情况下,进度也会极慢,现在怕是连神通都没有炼成。

更别说,清静意还能静心定神,让盗天者神通跟着蜕变了。

“不过……”

林澜忽然说道:“宗主你有没有觉得,普寂那个秃驴有些奇怪?”

“你是想说冬蝉逃走之后他的反应吗?”老国师轻声道。

“对。”林澜点点头,说道:“虽说佛宗退出国教之争后,他身为佛宗高境修行者,不能在大虞出手,但当时冬蝉逃走之后,那么多人都追出去了,他却连一点追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直接转头就开始针对我。”

“是有些奇怪。”老国师微微皱眉,说道:“如此行事,也不太符合他的性子,而且佛宗与外魔门最是敌对,在场最不想放过冬蝉的应该就是他才对。”

林澜沉默了一下,说道:“看上去,他就像是不在意冬蝉逃走一样。”

老国师沉吟了片刻,忽然说道:“你有问过司空阁主吗?”

“当然问过。”

林澜摇头道:“但冬蝉毕竟是外魔门传人,推算她的难度,已经媲美推算超越人间的存在了,所以他也找不到冬蝉。”

老国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老头子修为还是不够,若是七圣那等破劫的大神通者来主持这重华大阵,才能真正重现重华大阵的玄妙和威能,要找到冬蝉应该也不难。”

说到这里,他看向林澜,轻声道:“林小子,我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不过,你从圣师那里得到那将尸体化为傀儡的宝物,或许……”

……

重华城外。

在这寒冬腊月,临近年末之时,天地茫茫,四方皆白。

城外一株挂满银霜白雪的参天大树上,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神念无法窥探,犹如虚无一般淡不可察的虚幻身影,正站在结冰的枝干上,怔怔地看着重华城的方向。

“小和尚……忘了我吧……”

她呢喃一声。

有泪水自虚幻中滴落,化为实体落在冰雪上。

“噗!”她忽然喷出一口鲜血,点点血迹洒落在了挂满霜雪的枝干上,这鲜血却犹如岩浆一般炽烈,瞬间就蒸干冰雪,烧穿了树叶和枝干,腾起一道道白烟。

“这旱魃……真是不安分……”

她虚弱地身子晃了晃,险些摔下枝头,连忙抓住枝干,这才站稳。

就在这时——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