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稷不窋急乎乎地说:“君上,不管想个什么法子,是不能让天再不好了,禾稼马上就要到了收获的季节,如果这么下雨连阴,必定要没了收成,那我们夏邑黎民可就难过……”
“啊,收成……”其实,夏桀也有点疑疑惑惑的,一听不窋说要影响收成,他也有点心惊。
想了想,觉得该找个心腹之人暂时去夏台那里当司圜,最主要的是要能处理好成汤这件事。现在成汤成了个烫手的山芋,杀不得、虐不得,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夏桀看看下面的众臣,说:“右相干辛,予一人想派你去夏台,暂理司圜之职,你……”
夏桀的话还没说完,干辛出班噗通就跪下了,悲悲戚戚地说:“君上,臣下这段时间重病缠身,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每次都是强忍病痛来上朝面君,要去夏台那个地方,那里阴气湿气,臣下恐怕不能胜任,恳请君上差遣别人。”
原来干辛这厮贼精,听夏桀一喊他的名字,就吓得一哆嗦,心想,夏桀派自己去夏台,不过是想让自己搞死成汤,可如果真象伊挚等人说的,这些风雨雷电都是商汤招来的,商汤有天神庇佑,那可怎么办?熊、罴二人可就是为了弄死成汤被雷劈死的,自己要再去搞他,岂不等于自己找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找个生病的借口,推辞不去。
夏桀正要发怒,伊尹出班奏道:“君上,臣观天象,近来诸多天变均天怒所致,当与成汤之事有关。成汤有罪,但罪名尚无定论,不可杀也。臣下以为,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先安抚成汤,让他心情平和,这样或许灾变可止。”
“唔,这个么……”夏桀捋捋胡子:“伊挚,难不成你想去当这个司圜?”
“如果君上恩准,臣下……”
伊尹的话未说完,赵梁那边就叫起来:“君上,使不得!伊挚本来就是商人,还被亳子成汤任命为右相,他也是成汤之臣,他去当司圜,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和成汤合谋?臣下听说这十来天,伊挚就多次跑到夏台要求见成汤,都被熊、罴二人给挡了。现在他要去当司圜,也许要救成汤也不可知。”
赵梁说对了,商汤被囚的这十来天,伊尹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一是怕商汤想不开,自杀了,二是怕赵梁指示夏台的人谋害商汤,商汤一死,自己的“革命”计划等于全完,那可要了命了。
商汤刚被抓,他就让司徒庆誧、湟里且、登恒等人快跑,回商去报信,让仲虺等人快来,商量个营救商汤的办法。
之后,他就派了义伯、仲伯每天都到夏台去,贿赂狱吏和狱卒,打听商汤的情况,他自己也亲自去了三四趟,要求看望商汤,可都被伯熊、仲罴拒绝了,因为他们得了赵梁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成汤,把他郁闷得不行。
唯一的安慰是从狱吏那里知道,商汤还好好地活着,所以他要想方设法把商汤救出来。
这次夏桀要委任新的司圜,他巴望能把这个差事谋到手,这样商汤也就无恙了,至于把他弄出去,那个以后再说。
可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被赵梁这混蛋给搅了局。现在,还得想办法洗白自己,否则夏这里呆不祝
伊尹皱着眉看着赵梁说:“左相大人,谁都知道我是商人,也知道商汤任命我为商的右相,可那是他一厢情愿,他知道我是天灵,就想留住我,其实他根本也不信任我,国家大事、要事也不找我,所以征葛灭温我也不在其中。其实臣下一心忠于君上,绝无二心,所以趁这次朝会,臣就跑回来,继续侍奉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