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殊不知好歹,抄了大耙子飞跑过去,看看人头飞近,大吼一声,抡圆了耙子狠狠筑上去,“噗”地一声,非但没打动那东西,却被冲了个大跟头,耙子都飞了,他个子大,摔得重,竟然摔昏过去。
人头之后照旧在横冲直撞,胡乱咬人,狂追商汤。
众士兵一看连巨人勾殊都被撞翻了,都慌了,四处乱躲。
彭祖跑到一个士兵跟前,夺过他的戈,又揪下了他的头盔,转身跑到一根木桩前,那里拴着三只羊和两条狗,彭祖一戈砍掉了一颗狗头,用头盔接了些狗血,迎上去,放过商汤和小史点,看到人头过来,把头盔里的狗血向人头泼去。
“吼——1人头中了狗血,就象被泼了硫酸一般,冒起一股白烟,发出了一声惨叫。
彭祖一见有效,急忙大叫:“士兵,去把箭矢和长矛蘸上狗血1
士兵们跑到死狗跟前,把箭头和矛头在狗血里蘸蘸,对着人头就射,这下人头当不住了,中了好几箭,直冒白烟,大叫一声,掉头往回飞,一边飞一边缩小,最后缩小到和一般人头大小,悠然飞进黑暗里,不见了踪影。
却说太师耕,在帐篷里作法,一直到子时过了,人头飞回来,落在脖子上,他抬起双手扶正了,长出了口气。
仲贡等人一看,吓一跳,太师耕脸上有些象烧伤一样的伤痕,急忙问:“太师,怎么样?吃了成汤没?”
“没有,他运气好,瘸着退竟然也跑得快,我没追上。”太师耕摸摸脸上的伤,语气里透着沮丧:“可被篯铿那个混蛋破了法,差点被坏了性命,这法子不能再用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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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营里一直乱到天亮,那人头连冲带撞加巨口咬,死伤了七八十人,勾殊也被撞飞,摔得鼻青脸肿,士兵们都惶惶然。
彭祖指挥人杀了十几条狗,把箭头和武器上都涂上狗血,把商汤呆的帐篷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防备那人头再回来咬人。直到太阳升起,彭祖才让士兵解散。
伊尹惊异地说:“那人头再回来怎么办?”
“不会了,”彭祖说:“‘飞头术’只能晚上用,白天阳气重,它飞不起来。”
众人来看商汤,商汤无恙,也恢复了平静,他也从没经过这种怪事,叹气说:“没想到,太师耕还有这等异术,简直可怕。可怜小史霖被他一口咬去一半……”
商师中人人恐惧,到了晚上,多点灯球火把照明,士兵都把箭矢、武器上涂上狗血,严阵以待,生怕那巨头再飞来吃人,可一直没再来。
过了两天,伯滬、仲挚、蒿荼带着一部分援兵押着粮草车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商汤的心肝宝贝二夫人肖己。
纴巟夫人和肖己分好工,只要商汤外出打仗,纴巟主内,留在家里搭理镳宫事务;肖己主外,陪着商汤外出打仗,主要是保护商汤的安全,只要肖己在,商汤的安全系数就大大增加,是商汤的“护身符”。
商汤很高兴,在中军大帐里摆酒给肖己、伯滬等人接风,并把战事大概说了。
“右相大人的主意很对啊,”肖己说:“只要湟里且、东门虚两位大人能绕到敌后拿下章山邑,我们就胜了,君上不必担心。”
“夫人说得是,”商汤说:“只是太师耕不好对付。”
“怎么了呢?”
有虔说:“太师耕不仅武艺高强,还会法术,我们谁都不是对手,右方相枭被都被他用雷火打伤了,还半夜弄鬼来行刺君上。”
“可不,”西门疵说:“小史霖被杀,傻大个子勾殊也受了伤。”
肖己咬咬朱唇,看看众人,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