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知性、武能言在中军中击鼓督战,看到推移一去不回,大牺被商师干掉了,吓疯了,连鸣镯收兵都忘了,竟然都扔了鼓枹,让御手驾车往回跑。
本来这些夏兵都是夏师的精锐,战斗力是没说的,在人数劣势的情况下还是在奋力死战,可突然没了鼓声的指挥,阵列乱了套,很快被商师冲散,阵列一散,就等于输了,顿时一溃千里。
商师在后面追亡逐北,把夏师杀得尸横遍野,还抓获了不少俘虏,三千精兵几乎全军覆没,只走了侯知性、武能言、公子毋犂和两名虎贲,带着二百来人向来路逃走。
他们顺着大路跑了十几里,却看见前面旌旗招展,一队人马打着商师的旗帜拦在大路中央,是商师的伯滬、仲挚带着一千人断在路上,大叫:“侯知性、武能言,还不下车受缚,更待何时1
侯、武二人吓得魂飞魄散、灵魂出窍。
两名虎贲一看,急忙对公子毋犂说:“毋犂公子,你路熟,赶快带着两位大夫从另路走,我们挡住商师。”
两名虎贲带着士兵向商师冲去。
毋犂对侯知性、武能言说:“两位大夫,这边,咱们走这条岔路。”
毋犂、侯知性、武能言三辆战车和七八名军卒掉头往回跑,拐到来路的一条岔路上,仓皇逃命。
可也就跑了不到三里地,却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排箫声,婉转悠扬。
众人一看,就见在前面不远处倒着两棵树,把路拦住,一个红衣的年轻女子坐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一支凤尾排箫,很专注地在吹,平静悠闲,对迎头冲来的三辆战似乎根本就没看见。
跑在最前面的公子毋犂急忙让御手停车,侯、武二人也停住,伸头往前看:“什么情况?”
毋犂转头说:“一个女子推倒两棵大树挡住路了。”
“什、什么?女子?我瞧瞧1侯知性不知死活,让车绕到前头来看。
车走到离女子只有五六步远的地方,看清楚了,是一个很美的女子,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身材修长窈窕,挽着偏髻,别着金凤簪,发髻根部圈着个金环,穿着紧身宽袖的红色锦绣长裙,用金线绣着凤鸟和藤花图案,腰里扎着红丝带,玉带钩,脚上穿着红绊鞋,手里拿着一支排箫,没有武器。
侯知性一看这装束,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是个身份很高的贵族女子,就大喝:“兀那女子,什么人?为何拦路?”
女子放下排箫,站起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啊,请问各位,你们是谁呀?”
“咦,这小娘们儿还真可人啊1侯知性咽了口唾沫:“我,夏大夫侯知性,后面的是大夫武能言和成公子毋犂。”
“哦哦,妾身真荣幸,竟然等到了三位。”
侯知性说:“你是谁?为什么拦路?”
“哦,我啊,”女子笑了一下:“妾身是商武王成汤的侧室肖己。”
“什么?你是亳子成汤的老婆?哈1侯知性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