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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姆拉大厦,一栋坐落于巴黎市中心现代化大厦,离它几个街区就是著名的香榭丽舍大道与凯旋门。
和凯旋门与埃菲尔铁塔这种名胜相比,卡姆拉大厦应当只是繁华大都市一处并不起眼的建筑,但事实恰恰相反。
几乎没有巴黎人不知道这栋建筑,据说它是永生联盟一位高层名下的产业。
大厦谢绝任何无关人员进入,门口甚至站了荷枪实弹的警卫,不像是商业大楼,而像是军事指挥中心。
一年前,永生联盟刚成立的时候,曾有巴黎人举办游行,表达对这种在市中心携带武装的不满,认为这是对民生的干扰,会增添市民的不安全感。
然而,随着永生联盟逐渐势大,其成员毫不遮掩自己激进好战的一面,大量加入永生联盟的国家甚至都开始了军事化管制。
联盟成立一年来,各地政坛都爆出大量政客贪腐或猥亵的丑闻,数不胜数的人倒台,重新执掌权柄的无一不是鹰派的好战分子。
民间反对的声音偃旗息鼓,一些敏锐的百姓开始意识到,民主和平的年代似乎在离他们远去,现在或许已经进入了被很多人戏称为“鸵鸟时代”的日子,而千万平民就是那将脑袋埋在沙里的鸵鸟。
关于卡姆拉大厦,还有一些小道消息流传有送货的快递小哥在卡姆拉大厦内看到了魔法阵一样的发光物。
不过,这也只是流言罢了,没太多人相信。这个时代,就算真的“有图有真相”,也不能保证那图不是后期合成的。
此时刚进入正午,卡姆拉大厦顶楼的玻璃在阳光照耀下一尘不染,如同宝石雕琢的镜面,但由于玻璃不透光,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顶层办公室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三十五岁上下,蓝色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穿着酒红色西装,胸前系领结,打过发油的黑色头发梳成大背头,下巴的胡茬剃得干干净净,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很有品味与魅力的成熟男人。
男人以一个舒服却不失优雅的姿势靠在转椅上,两只手平放于腿,注视着站在面前的一位女子。
那是一个有几分抚媚和妖娆、具有成熟风韵的妇女,嘴角一颗美人痣,和男人的年龄差不多,但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男人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了指摊在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
文件正面是一封日期在一年前的新闻报道,上面写着“治安局局长哥德温倒台,神渡游凛联合原副局长耶格成立终焉对策小组”,版面右侧还有一张游凛和耶格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合照。
“由美,关于这封报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男人说话了,他的目光很平静,声音也很温柔,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一条套着好皮囊的毒蛇。
被称为由美的女子喉头动了动,没有立刻说话,她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男人很有耐心,并不急着让由美回答,而是把自己的想法一点一滴说了出来“之前一年,我忙于培养良也,没有太过关注新童实野这个小城市。
但最近良也训练有成,我终于腾出手,了解世界局势的时候,才发现新童实野出了一个叫做神渡游凛的人。”
男人刻意顿了顿,给面前的由美一些消化的时间,这才继续“一开始,我也没往那个‘神渡游凛’身上去联想,你我所知的那个游凛在决斗方面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新童实野这个游凛却有着惊人的实力,甚至还孕育出了卡片精灵。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做到这个程度,在整个世界都很少见,是有资格角逐决斗王称号的顶级天才,和我知道的那个废物有云泥之别,他们应该只是巧合地同名而已。”
“但是……”男人话锋一转,“我不是一个喜欢靠经验主义的人,所以我委托手下调查了这个游凛,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新童实野的游凛是孤儿,五岁的时候被收养,没有任何五岁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他是在一艘从欧洲航行到新童实野的货轮上被发现的,警方将他送到了孤儿院。当时他穿的衣服,孤儿院院长还记得。”
由美纤白的手指已经开始不安地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