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一步步推着季逍遥往福祥楼走,步履迅速,却仍被眼睛雪亮的宫人们看到,他们望着这和谐的一幕,纷纷窃窃私语。
“看啊,久不出东宫,与世隔绝的太子出来了,他身后跟着的女子,很漂亮啊。”
“何止漂亮,那是天香国色,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靠近季逍遥这个病秧子,啧,难道太子妃有人了”
“嫁给残废太子,可怜这貌美如花的女子了。”
季逍遥听见宫人们的言语,双手攥紧,青筋尽显,他浑身气压低到极点,好奇怪,明明往常他从不生气的,今日却无由来的怒意满布。
耳畔忽然响起沈明月温柔似水的声音。
“捂紧耳朵,流言蜚语必自破。”
季逍遥紧攥的双手松开,对啊,只要毫不在乎,外人的话语不能伤他一丝一毫,况且,他的疾病已然好了,更不用在乎了。
沈明月推的愈发快,没一会儿,便到了福祥楼,她进去唤道:“小二,我要四楼的雅间。”
小二立刻恭敬的引路,幸好福祥楼的踏跺是无障碍的,沈明月推着季逍遥很轻松上去了。
进入雅间后,她从袖子中掏出黑金令牌:“把你们酒楼的招牌全端上来。”
小二反复确认黑金令牌的真假后,笑颜如花,态度尊敬:“好嘞!”
而季逍遥眉目一挑,福祥楼在天下仅有三块的黑金令牌,沈明月居然有一块。
殊不知,这一幕被五楼的穆清尽收眼底,他桀骜不驯的侧卧在榻上,一双勾人桃花眼直直盯着四楼沈明月的雅间。
“啧,拿我福祥楼的黑金令牌,请野男人吃饭。”他话语兴味十足中透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
若不是五楼能将整个福祥楼尽收眼底,他怕是都看不到这么有趣的一幕,拿他的黑金令牌,请野男人吃饭啊......小明月,好样的。
穆清派人唤来上菜的小厮:“今日福祥楼的口味有点淡啊,你跟做菜师傅说一声,多放点盐。”
他指着沈明月所在的雅间:“特别那个雅间,盐不用放太多,每道菜放三勺盐就好。”
穆清双手比划了一个极大的圆:“拿这么大的勺放盐,别客气,咱福祥楼不缺盐。”
小厮愣住了,暗戳戳想四楼雅间那两位客人是不是得罪自家主子了,但他不敢多言,低头正要下去,又被穆清喊住。
“停!再多加点醋,每道菜放一壶醋就行!”穆清补充道。
小厮唇角抽了抽,为沈明月和季逍遥默哀三秒钟,便下去安排了。
而雅间中,季逍遥用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鱼,塞入嘴里,入口即化,巨大的酸咸交杂味道在嘴中迸发开来。
素来温柔有礼的季逍遥,此时面色迥异,喉咙干呕,吐字不清:“这......”
沈明月皱了皱眉:“怎么了难道是糖醋鱼没做好”
她也用筷子夹了一块,送入嘴里,又酸又咸的味道让沈明月眉目紧锁,连忙喝了口茶水,又倒了一盏递给季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