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秦聘婷大喊一声,穆清连忙朝声音来源处而行。
“我爬不动了,怎么办啊穆清。”
察觉到身侧熟悉的气息,女子娇俏话语脱口而出,只是不让用内力攀爬罢了,没说不能借助外力啊,秦聘婷有恃无恐。
“牵着我的手。”
穆清稳重独有的声音缓缓开口,伸出暖和修长的大手握住了秦聘婷的纤细小手。
二人慢慢地,缓缓地,向山顶而行,让普通百姓们一时艳羡不已。
而沈明月体质好,武功高练就了夜间视力亦然好,爬这陡峭高山,如同喝水般简单,遥遥领先其他人。
白衣出尘,清冷矜贵的季逍遥细致的走着,汗水染湿了他的衣襟,他唇角勾起笑意,继续攀爬。
紫衣阴鸷的君墨染眸光在黑夜下,毫不遮掩,如狼般幽深的眸子里蕴含着复杂情绪,他嗤笑喃喃:“一座山罢了,怎会灵验迷信。”
可体嫌口正直,君墨染不用内力,小心翼翼的攀爬着。
不计其数的百姓们攀爬到半山腰,便气喘吁吁,瘫坐在陡峭石头上,满头大汗,他们爬不动了。
唯独沈明月五人,轻松异常,慢慢攀爬,一步步登上顶峰。
第一个到达山顶的是沈明月,红衣肆意的女子眸光柔和,她掏出锦绣手帕擦了擦额头处的汗水。
美目流盼,环顾四周,只觉身心放松,这山说来奇怪,站在顶处,往下望去,尽管在黑夜中,仍然能清晰可见,努力攀爬之人的面貌进度,大有俯瞰天下之意。
山顶处还有一处灯火通明的寺庙,燃着香火,倒是没见季逍遥所说的灯船。
沈明月脚步忽然如被牵引般朝寺庙而行,女子在深夜中独自一人,踏进寺庙。
这寺庙很大,却独独一间屋子里传来虔诚的诵经声,吸引人忍不住去看。
沈明月往诵经声传来处而行,她敲了敲门,轻声询问:“你好,可以进去吗”
里面诵经声戛然而止,一个老成沉稳,令人心安的声音传来:“请进。”
沈明月推开屋子门,里面竟只有一个披着袈裟,头顶锃亮,面容慈悲的和尚。
她诧异住了,那和尚凝望沈明月时,眸子皱缩,不悲不喜的面貌,此时幽幽叹息。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命不久矣。”和尚幽幽道。
沈明月释然般说:“无妨,命中注定嘛,活不过二十五岁。”
她言这话时,温温柔柔的,让人眼前一亮。
和尚轻轻合上眸子,悲哀叹道:“施主心境辽阔,想是看淡了,那贫僧亦然不好多言。”
“没看淡。”沈明月直言不讳,“求方丈帮我算一卦,如何才能避开这命运”
谁能不想活着呢只是这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枷锁,束缚着沈明月,心态不好,只会徒增伤悲。
和尚眸子紧闭,寺庙焚的香,味道浓郁,燃起袅袅余烟,令人心平气和。
“施主,避不开的,所得的一切,皆有因果。”和尚眸子都未睁,慢慢道,“若贫僧没猜错,你出生起,百鸟朝凤,天资聪颖,事事若想去做,便没办不成的,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