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给过他一顿饱饭,他是孤儿,他想给他娘报仇,却不知仇人是谁,只好苦修武功,确实很棘手。”
季逍遥轻描淡写的说着,那年寒风大雪,他被贴身侍卫带出去感受雪花与世间繁华,算是自我封闭东宫日子里,极少出去的一次,久到快要记不清。
深埋于记忆里,还是谢安宁这个名字,挑起来这段记忆。
寒冬腊月,风雪交织中,一个冒冒失失的小毛孩朝他而来,嘴中不停念叨着给顿饱饭吧。
侍卫不想让他被小毛孩惊扰,便亮出兵器,想将小毛孩赶走。
小毛孩死死抱着他残废的腿,如同牛皮糖般。
他便让侍卫带小毛孩去了一处酒楼,点了一桌子膳食,小毛孩狼吞虎咽完,掏心掏肺的朝着他言幼时心酸。
小毛孩说,娘亲被爹爹抛弃,死在乱葬岗,凄惨至极,他要为娘亲报仇,却颠沛流离,吃尽苦头。
小毛孩想替季逍遥治好疾病,却只偷看大夫治病过一两次,最终无果而终。
小毛孩说,他名谢安宁。
思绪间,沈明月凤眸泛着不解:“他给朱雀狗皇帝当师傅,莫不是想探寻仇人”
“说不定。”季逍遥微微颔首,补充道,“他较为重情重义,若认了徒弟,便不会改变。”
言外之意,便是若沈明月继续与君墨染相斗,那只能直面对上谢安宁。
幼时的一顿饱饭,这次应该就还光了。
“服。”沈明月幽幽叹息,“朱雀狗皇帝真是有如天助,死了一个陆景城,又来一个谢安宁。”
她攥紧双手,心下泛满无奈,就凭谢安宁在君墨染身侧,她要苦修内力多少年,方能大仇得报。
“无妨,他不像是能被使唤的人,不会主动打过来。”
季逍遥竭尽全力的安抚着沈明月,记得幼时初遇谢安宁,他的贴身侍卫在谢安宁吃完饱饭后,见其能与他交谈到一起。
便想让谢安宁待在季逍遥身侧伺候,可谢安宁拒绝了。
沈明月无力的凝望了一眼湛蓝天空:“恶人没恶报!”
君墨染这般偷看女子赤身**,想毁女子清白的畜生。
君墨染还识人不清,蠢笨如猪,心狠手辣,卑劣至极,这种人,竟能次次得人相救。
那处,穆清不知何时过来了,抱着秦聘婷上下左右转圈圈的看着其有没有事。
说来怪异,明明刚刚疼痛难耐,如同被炽热大火包围,火舌争先恐后朝她袭来,偏偏此时却了然无事。
秦聘婷自己都不敢置信:“真是怪,刚刚都以为我要死了,结果现在没事!”
穆清微微恼火:“死什么死,不许胡说,我来迟了。”
他本以为秦聘婷要商讨嫁给朱雀狗皇帝的事,结果被他吩咐偷偷跟来的暗卫,回去禀报时。
穆清方才知道真相,便连连忙忙赶了过来,生怕赶不上,幸好有惊无险。
“你不是要替我禀报凌霄皇上,要将我嫁给朱雀狗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