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摆了摆手,未曾将五人的无礼放在心上:“不必多礼,退下吧。”
乌泱泱跪着的一片霎时间起来,朝着外面而行。
长长的发丝银白色,五官如神赐般俊美的谢安宁压抑不下心中的恶心。
他脑海中闪烁着两个大字——恶心!自从看见那什么宣武帝王后,谢安宁便连连恶心。
长舒了一口气,谢安宁抬脚朝外走去,却恰巧遇到季承天与季逍遥同他并排。
心下的恶心愈发大,谢安宁竟直直扶着门干呕起来,惹得季承天与季逍遥一愣。
季逍遥下意识问:“怎么了”
谢安宁连连干呕,说不出话,素来教养极好的季逍遥不禁调侃:“你都多大了,还干呕,吃坏肚子了吧,算是我倒霉恰巧碰到你,跟我走,带你看看。”
谢安宁人不坏,一点点的恩情,便足以让他铭记许久,为了预防以后明月与朱雀狗皇帝打起来,稍稍对谢安宁好一点,说不定令其感恩戴德,那便能省下很多麻烦。
季逍遥心中的算计飞起,可谢安宁干呕了半晌,缓缓开口:“我与你同岁,不大。”
他仿若极其在乎年龄的话题,不愿让季逍遥误会一分。
“好好好,你不大。”季逍遥无奈低笑。
他微微诧异,见着谢安宁做事老成,言语间透着无端沧桑,还以为谢安宁二十七岁呢,未料到与自己同岁。
同时,季逍遥心下暗暗懊悔,他怎会算计一个如此幼稚的人。
却听谢安宁抬眸,望向季承天,直言不讳:“他很恶心。”
季承天蹙了蹙眉头,心下油然而生一股恼怒:“你说什么朕一国之君,九龙天子下凡,哪里就恶心到你了”
稳坐帝位多年,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礼让三分,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敢说他恶心
对天子不敬,可是砍头的大罪。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季逍遥拉了拉季承天的衣摆,示意其不要追究。
并不是季逍遥掩护谢安宁,而是他知道谢安宁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需恼怒。
季承天脸色微缓,一甩袖子朝外走去,季逍遥连连忙忙跟上。
扶着门把手的谢安宁胃里恶心到泛酸水,他眉目蹙成了一个川字,仿若能夹死苍蝇。
好奇怪,莫名对宣武帝王恶心。
他除了对仇人有很强烈的怨恨外,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情绪。
“师傅。”
身后响起一道关切深重的嗓音,是君墨染的,他离席微晚,恰巧见着谢安宁扶着门,走不动路的模样。
“我扶你”君墨染轻声询问,温柔关切至极。
他素来这样,对能利用的人,如同再生父母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