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衣料原色都是白色或米白色,故此没有染色的白衣是同类型衣物中最便宜的。一般来说只有两种人喜欢穿白衣贫穷的百姓和爱洁的有钱人。前者是因为贫穷,选择最便宜的白衣,后者是因为有钱不怕脏。
这缕布料是最常见的白色,料子却是极好的雪缎,显然不是穷人穿得起的衣服。
“弟子在西夏时,听说西域白驼山弟子喜着白衣,莫非是白驼山庄的人”
“不是白驼山庄的人喜白衣,而是欧阳锋的私生子欧阳克喜欢穿白衣,也喜欢让他属下的蛇奴穿白衣。”
“欧阳克是欧阳锋的儿子那老毒物给他亲大哥戴了一顶绿帽子”岳镇恶摸摸下巴道,“有趣”
天下女子何其多,欧阳锋却是谁也不爱,只爱大嫂。大约是头上一点绿,生活难过去,欧阳锋的兄长早早就去了。那欧阳锋也十分奇怪,兄长在世,偷也要偷,兄长去后,倒是开始与寡嫂避嫌了。
别说什么伦理道德,大宋并不禁改嫁,加上白驼山地处西域,更没有中原那么多讲究。于是,欧阳锋那位嫁了哥哥偏爱弟弟的嫂子也郁郁而终了。
欧阳锋虽然很疼爱欧阳克这个独子,却终是个武痴,对于欧阳克的宠爱,就是满足他所有的,给予他为所欲为的依仗。以至于欧阳克年纪轻轻已是个色中饿鬼,但凡见到有些姿色的女孩子,就要软硬皆施的弄上手。
欧阳克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有钱且武功不俗,又擅长甜言蜜语,常让那些女孩子从不甘不愿变成心甘情愿再到死心塌地为奴为婢,实属当代ua大师了。
不过欧阳克从未到过中原,他的传说只流传在西域,夏祈音自然管不了那么远。没想到欧阳克不再自己的地盘上晃悠,竟祸害到中原来了。
西域,大宋朝廷自然管不了,可欧阳克到了中原若还敢死性不改,夏祈音不介意帮欧阳锋教教儿子。
夏祈音带人寻着车辙离去的方向追了十几里,便见到一个车队。一连三辆马车,驾车的都是身着白衣年轻美貌的女子。夏祈音轻轻一挥手,岳镇恶带着十名锦衣卫上前将车队截住。
马车停下,各辆车中又钻出十数人,皆是年轻美貌的白衣女子。双方对视一眼,便有一名白衣女子跳下车,与坠在最后的夏祈音遥遥相望“姑娘拦住我们的马车是为何意”
不待夏祈音答话,女子便掩唇自笑道“莫非是慕我家公子之名而来,想要自荐枕席我家公子可不喜欢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我素不喜欢以封建教条要求世间女子,毕竟这世上女子总是比男子过得难些。”夏祈音看着她道,“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人总该有些礼义廉耻是吗”
夏祈音这话不止是说这女子好生不知廉耻,也是映射她的主人全无廉耻二字。
女子脸色一白,一掌劈向了夏祈音,竟是白驼山的家传武功神驼雪山掌。可见欧阳克对着妾婢十分宠爱,竟肯将家学相授。可惜这小婢只学了神似,并未得了真传,一掌拍来只有飘忽二字,却是软绵无力。
夏祈音立在原地动也不曾动一下,白衣女子一咬牙,掌力一吐,袖中竟然飞出一条毒蛇,只扑夏祈音面门。
夏祈音两指一夹,另一手已快如闪电般点其穴道。白衣女子跟在欧阳克左右,素是横行无忌,路上欺负欺负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便罢了,在夏祈音面前却没有一合之力,一招就被人制住了。
夏祈音看着女子,微微一笑,拉开她的衣襟,将那条毒蛇塞进了她怀里。做完这事,还非常温柔地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既然那么喜欢玩蛇,那就与你的小可爱慢慢玩吧”
蛇终究是蛇,冷血动物再如何驯养,也不可能如狗驯化度那么高。毒蛇冰冷的身体贴着女子的肌肤游走,不时还会吐出蛇信。因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触觉被放大,白衣女子整个表情都因恐惧扭曲了。
夏祈音的脸上带着笑,动作也十分温柔,可白衣女子却觉得自己仿佛在面对一个可怕的恶魔。
你看,人就是这么双标。这白衣女子一路上放蛇咬人的事没少做,自己做只觉得好玩,身份对调就觉得做这事的人是恶魔了。
见识过夏祈音的一招制敌,余下的蛇奴皆是警惕地看着她,再没有人敢跳出来说话了。
“小妹妹小小年纪,出手却恁地恶毒。”中间的马车上,一柄折扇挑起了车帘,露出了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
欧阳克穿着一件金线绣花的白缎长跑,姿态亦潇洒,宛如出游的王孙公子。只那双见到年轻女子就要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的眼睛却平添了几分油腻。
“不敢不敢,比恶毒,在下岂敢与老毒物生的小毒物比。”夏祈音谦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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