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静了一会儿,林丹妮道,“楚云,我听我父亲说,你年轻的时候。”
楚云立刻打断她,“你父亲是骗你的,你不要相信,我过来提醒你是为你好。
经过前段时间兴科的事,我越来越感觉肖锋这个人心机很深,连李达海都算计不过他。
你也要留个心眼,别痴心帮了别人,自己却只换来一片空等。
那种伤害会让你一辈子喘不过气来。
双方合作做生意可以,但千万不要为了还未看到的三千万,把自己和凯越的利益赔进去。
女人首先要爱自己,才能真正过得好。”
林丹妮沉默不语。
楚云站起身,“好了,你忙吧,我走了。”
丢下话,楚云转身走向屋门。
身后传来林丹妮的声音,“我相信肖锋不是那样的人。”
楚云停下,顿了片刻,回身看向林丹妮,“这样的话我听过,是在你上大学的时候,可结果司马凯。
男人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喜新厌旧的逐利动物。
如果没有法律约束,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婚姻中从一而终。
肖锋有能力,并不证明他在本质上与司马凯不同。
你已经体验过,但那都是小痛。
等真痛彻心扉,你就会明白我的提醒多么正确。
不想痛彻心扉,现在就先爱自己。”
林丹妮咬住嘴唇。
“你们什么时候去秦州?”楚云问。
林丹妮微微吸口气,“等肖锋把日升的事理顺了就走。”
“理顺了?”楚云轻笑声,“听到了吧,他还是先想他自己。”
“楚云,我认为你误会了,秦州的事并不着急,日升的事。”林丹妮话未说完,楚云一摆手,“既然是我误会了,那什么时候去秦州,就由你和肖锋自己决定。
但是我刚才的话,希望你好好想想。
丹妮,我真的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最好的年华,最浓的痴心只换来一个空等。”
林丹妮听出楚云话中有话,还想追问,楚云已头也不回出了门。
门被重重关上。
林丹妮颓然坐到椅子上,心中的喜悦被楚云的话击得粉碎,再喝口咖啡,味道全变,嘴里全是苦涩。
林丹妮不禁摇头自语,楚云,你到底是为我着想,还是要看到我痛苦?
为什么总在我满心憧憬的时候,要在我的憧憬上浇一盆凉水。
不,是冰水。
冰的寒彻心骨,憧憬一点残渣都没留,全部被冰冻结。
林丹妮深深吸口气,想在寒彻心骨的郁闷中重新捡起一丝憧憬。
刚捡到,心却又一动,是啊,肖锋说要挣三千万,可肖锋从没说过这三千万是为林丹妮而挣。
既如此,自己就是自作多情,结果就是换来一片空等。
再想想刚才楚云的话,林丹妮咬咬牙,直觉告诉自己,那种空等后的痛彻心扉,自己承受不了,自己绝不能空等,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可做什么呢?
林丹妮感觉思维很乱,一时根本想不到答案,又往杯中加了两勺咖啡,喝到嘴里全是苦味。
林丹妮细细品味着苦味,她想在浓烈的苦味中找到答案。
此刻,肖锋已在回家的路上,这次凯越的事能顺利解决,肖锋心里确实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