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无奈一笑，“我心情有点失落总可以吧，案子一日不结，我就得被唤来唤去。

张局，当初你可没和我说这些。”

张亮打断他的话，“行了，越说牢骚越多，你又不是不清楚，这种案子调查取证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你小子现在能在外边溜达，就知足吧。”

肖锋笑应知足。

张亮示意肖锋可以走了。

肖锋刚要迈步，张亮又说声等等，“市中心医院附属楼要重装，你可以去问问。”

肖锋立刻看向张亮。

张亮道，“看什么看，你上次你是不和我要奖金吗，奖金我现在没有，就先给你提供个信息，省得你一肚子牢骚。

你去找冯院长，他对你印象不错。”

肖锋笑应，“我上次就随便说说，张局还当真了，张局太讲究了。”

张亮脸又沉下，“少给我来社会这一套，我只是给你提供个信息，能不能拿下看你的本事。

记住，你现在情况特殊，一切都要在法规内办事，不许惹事。

惹出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还得回去待着。”

肖锋点点头，记住了。

又有人走过来。

张亮重新提高声调，“回去把自己的问题想清楚，要随传随到。”

肖锋恭恭敬敬道声是。

张亮摆摆手。

肖锋转身走向楼梯口，到了楼梯口，肖锋稍稍停下脚步，回头看眼，张亮正在和一名警员交谈。

肖锋一笑，下了楼。

回到日升，刚进办公室，王亮就跟进来，“肖锋，警局叫你没事吧？”

肖锋笑道，“有事我还能回来吗，没事，就是对海龙腰那晚的情况又问问，问完就让我走了。”

看肖锋一脸轻松，王亮悬着的心放下，“没事就好，沙家的案子啥时候能结？”

肖锋喝口水，“案子大，还在调查取证，一时半会儿结不了。”

王亮眉头又皱起，“案子结不了，那你？”

肖锋接上话，“我只要不干犯法的事就没事，王哥，市中心医院附属楼要重装，你知道吗？”

肖锋转移了话题。

王亮也相信肖锋这次去警局确实没啥事，“知道，附属楼是个老楼，是海城建市后第一批新型建筑，新楼没建成前，一直是中心医院的主楼。

后来中心医院盖新楼时，老楼原本要拆，可上边突然有人发话，说老楼是海城的一个时代标志，也算是文物，不能轻易拆。

老楼就被保留下来了，成了附属楼。

我觉得上边人说得没错，有些东西真的不能说拆就拆，那不是拆楼，是拆一代人的感情，我每次去中心医院看到那栋老楼，就会触景生情，想起许多以前的事。”

王亮说完，还感慨得连吸几口气。

王亮的情绪也触动了肖锋，“王哥，你说得对，有些东西真的不仅是一个物件，它是时代与感情的见证。

那中心医院这次重装又是为什么？

想让旧楼换新颜？”

王亮点支烟，“我听到一点小道消息，不知准不准确，听说是当年不让拆楼那个领导要回海城看看老楼。

所以中心医院才决定重装，不能让领导看到一个破败的老楼吧。”

肖锋轻嗯声，原来如此。

王亮看向他，“肖锋，你怎么突然对那栋老楼感兴趣，你想接这活儿？”

肖锋反问，“王哥，以你现在了解的信息，你认为这活儿能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