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煤矿到另外一个煤矿一开始我还以为遇到了好人,谁知道这个煤矿更加凶残。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两家煤矿的老板都是同一个人,国外的那家煤矿被举报查封了……”
“死了好多人……,很多人的尸体都堆在一起腐烂发臭像是个小土包。”
张镭的两个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
哭了。
“后来你怎么从煤矿里跑出来的?是不是还有人帮你。”如果张镭被催眠说的话是真的,那几乎也就能认定,张镭经受过这些痛苦的折磨,身心俱残,心理上有些问题,有些精神失常都是可以理解的,完全在医学的范畴之内。
本应该上小学初中的孩子心智不是特别成熟,在煤矿没黑没夜的干活还遭受到殴打虐.待,甚至是凌.辱,这样情况下的人有精神疾病无可厚非。
“谁能帮我呀?”张镭阴沉沉的说道,“现在我都,能想见那个黑心老板的模样!那人不得好死,不过这样一个黑心老板你能想象他每天还是一个传授佛法得道高僧吗?”
“跟我一起下井挖矿的那些人很多人都死了,他们得了非常重的病毒性感冒,有很多人发高烧却没有药吃。死了的人就被扔在井下,拉煤废旧的车上……。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装死,我也装死,检查我的那个人根本没有仔细看,当时我已经瘦的皮包骨,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我被扔在了拉废旧煤的车上。”
“前两天死了的人,他们的尸体都发臭了!我也不敢动,我趴在他们这些尸体上,闻着那股恶臭的味道,有一个死的比较早的,从他的嘴里还爬出来了虫子。”
冯薇没想到张镭会经历这种人间炼狱般的生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有一天我真的被饿晕了!感觉晕晕乎乎的有人推着拉煤车,弄到了煤矿的升降井下面,升降机缓缓的向上升,我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印象中我已经七八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太阳了。”
“整个拉煤车又被一个卡车拉走,最后我们就像一堆垃圾一样被扔在了深山老林里。”
“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满身泥鳅没渣子,饿得两眼发昏,我才发现并没有回国,后来才知道原来在边境。”
“树上有一只麻雀,我抓住这只麻雀,根本都没有犹豫,拧下他的脑袋来,带着毛连同内脏一起嚼的全吃了。”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后来就来到了海港市。”
冯薇认真的听着张镭的这种遭遇,绝对不是随便编故事,还有真的这样的黑心煤矿?
冯薇试探性的问道,“你跟秦鹏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其实还是秦鹏救了我,我在树林里穿梭,远远的看见了高楼大厦,也看见了希望,可是我却走不动了,我猛然间发现有人在湖水里钓鱼。我拼命的喊,拼命的跑过去,那个人就是秦鹏。”
“秦鹏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鹏,秦鹏是一个大学教授。他很孤独,救了我以后秦鹏把我送到了收容所,我在收容所待了一段时间,又被送回了江南省,可是我不想回去,后来我又随地各处打工……”
“你帮助秦鹏做过什么事吗?比如说把人抓下来或者是伤害他人?”
“没有!秦鹏不会杀人的,马俪是我杀的!我是一个杀人犯,我没有精神问题,却被当作精神病的典型送进了精神病院收容所,马俪是我的主治医生,她在我的身上疯狂的进行实验,马俪说我就是一个活着的事情天生就是用来被研究的命运,我不止一次的跟马俪还有收容所的杨建成说我不是精神病,我只是心里压力过大,我不是精神病。”
“收容所所长杨建成,还有马俪,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我是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他们想用药物帮助我治疗。他们用电击我,把我的脑袋摁进水里。把我的手脚捆住,扔进冰箱里……这些,这些,都是马俪干的。”
“罪恶之中,只有一个人相信我是正常人,她觉得我是正常人并不是什么精神病,我有种种的这种离奇的表现和怪异的举动,完全是因为我受到了心理刺激压力。”
冯薇轻轻点头,几乎已经破案了,伤害马俪的人凶手之一就是张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