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莫雷斯那边生疑,监听器不能久关。
就着重点说完,黎浅重新将监听室打开,然后离开酒店,去买食材。
荣谏与沈薄言随后也借口离开。
房间里便剩下荣聿深和徐愿景两人。
徐愿景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监听器开着,不能说。
“景宝。”
荣聿深叫她。
徐愿景听到“景宝”两个字,还是会有不适。
主要是会让她想到冯琯。
解除误会,徐愿景心里有别扭,但没了介怀,那种最初的担忧浮了上来。
她走过去,坐到床边,一双清眸,无声似有声地盯着他。
明晚的行动,他说得轻巧万无一失,可这里到底是莫雷斯的地盘,不管哪方面,莫雷斯都占据先天优势。
他又受了伤……
荣聿深伸手拉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黑眸清软:“说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那什么才是大伤”
徐愿景反问。
刀伤枪伤叫小伤,断手断脚才叫大伤吗
他根本不知道看到那把长刀朝他劈去,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心跳都快停了!
“不说这个……”
“不是你先说吗”
徐愿景声音轻轻的,但语气重。
荣聿深:“……”
“景宝。”
荣聿深无奈,“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何况,他真没把这点伤放在眼里。
一句不想让她担心,徐愿景就心软了,她微鼓起脸颊:“哪有你这样的。”
娇娇嗔嗔的一句话,朝露一样洒在荣聿深的心尖。
他整个心被润得湿湿的,软软的。
握紧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徐愿景:“……”
睫毛颤了颤,没有抗拒。
荣聿深喜欢她的温顺迁就,不觉间吻得深了。
大手从她下巴移下,揽扣住她的腰肢,逼得徐愿景只得挺起胸脯,仰高了下巴配合。
房间里的气温一点点攀升,暧昧的因子甜蜜地洒在两人周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眼看着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疯狂展开,徐愿景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将自己的唇拔出,一只小手轻轻抵着他的肩骨,哑声道:“够了。”
他受伤了,伤口还血糊糊的,还敢这样放肆,不要命了
荣聿深眼角绯红,黑眸克制,他隐忍道:“景宝,伤口好像裂开了。”
徐愿景:“……”
紧忙想从他胸前退离。
揽着她腰身的长臂却在这时收紧。
“二哥,你伤口……”
“傻。”
薄唇覆到她耳边,笑得沙哑,“伤口原本就没有愈合。”
徐愿景:“……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幼稚得跟什么似的!
“景宝,高兴。”
荣聿深将下巴搁在她瘦弱的肩头,轻阖着黑长的睫毛,脸色苍白却享受。
享受她下意识的关切和担忧。
享受她这一刻的在意、在乎。
徐愿景:“……高兴什么”
“你来,我高兴。”
荣聿深道。
徐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