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休息间。
徐愿景捂着嘴坐在床上,身子难以抑制的细细地发着抖,整个人有些傻。
方才在休息室外,荣聿深忽然跟不明物体附体了似的,走过来,一把摁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动作之猛,力度之大,弄得像是在谋杀一样。
徐愿景的确有被吓到,浑身都是紧绷的,只是下意识地揪着他腰线处的衬衣,被迫扬高脖颈承接。
他吻得强势又迫急,她甚至为了让自己……少遭点罪,尽力在配合他了。
可并没有换来他的温柔以待,他揽着她的腰粗暴地贴到他的身上,边深吻着她边带着她辗转往休息室的方向带。
徐愿景闭了闭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布满折痕的衣服,感受到里面的空荡,她喉咙轻轻的一颤,目光扫向被无情丢弃在地板上的那件贴身衣物……
脸霎时绯红,徐愿景赶紧跳下床,抓起地上的物什,冲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空间超出徐愿景想象的大,甚至连浴缸都有,除了浴缸之外,也是应有尽有。
徐愿景甩了下,不去想某人今天跟野兽无二的行为,想着他正在办公室里接见那个什么俞总,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索性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打算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身体沁进温热的水里,徐愿景仰头闭眸,将四肢松展开。
她没有刻意地去想什么,但有些东西自顾地涌到她脑海中。
原来,苗羽然与唐颂娴,与荣家,关系竟这样亲厚了。
她从来不知道。
或许是她多心吧,她到山庄堂屋门口,分明听到了唐颂娴与荣聿深提及了婚事……
荣聿深那句“八字没有一撇”,自她在大门口撞见苗羽然后,也在她心里落了个结。
苗羽然喜欢荣聿深,对他志在必得,这是苗羽然曾亲口同她说的。
先前在靖城,她便知荣聿深与苗羽然是有往来的,并不是如她在荣聿深面前特意提及“苗小姐”时,荣聿深所表现出的陌生以及不在意。
况且,若真的没把苗羽然放在心上,不认得她,今日苗羽然出现在山庄算怎么回事
在集团大厦前,苗羽然分明是从他车里下来的,又如何解释
这算不认得吗
他为何要在她面前,装作一副不知道“苗羽然”是什么人的样子
难不成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跑去苗羽然跟前说些有的没的,让她们两人之间横生枝节
有些男人,越是在意一个人,表面便越是装作不在乎。
是为了保护那人。
荣聿深……是那样吗
以及伯母……
换作以往,唐颂娴一见她必有催婚环节。
然而今日,她与荣聿深都说到了婚事上,且她也说她将话放出去了,近日便会办喜事……但是今天,唐颂娴却闭口不谈婚事。
徐愿景拧了眉头,心头不知为何,越来越沉甸。
渐渐地,这股沉甸感加重,变成一种堵闷,且这种堵闷竟厉害的一个劲儿往她喉咙里冲涌而来。
她快要阻止不了。
倏地,徐愿景脸色一变,睁开眼,蛾眉紧蹙,捂着胸口,迅速从水里出来,人刚冲到洗手台前。
“呕……”
徐愿景难耐地趴在洗手台面上,猛地大吐特吐起来。
挨过了最难受那股劲儿,徐愿景虚弱地眨了眨眼,正要去拧开水龙头,不想,本来偃旗息鼓的呕意再次奔腾。
“唔呕……”
约一个小时。
休息室的房门从外推开,荣聿深迈进,正好与从洗手间走出的徐愿景目光对上。
荣聿深抬眉:“景……”
“宝”字还没出口,徐愿景霍地转身,奔回到洗手台前。
“呕……”
荣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