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仗着他宠爱包容(1 / 2)

徐愿景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冯鸽,没抬头,道:“小姨,谁的电话啊”

徐愿景心里有些纳闷。

冯鸽社交简单,这些年基本围绕着她和两个孩子在转,除了她们,便只有两个女性好友一直保持着联系。

但与她们联系,冯鸽从来不会避讳她。

今儿接听电话没说两句,她便拿着手机去病房外了。

“我让小姨回去了。”

徐愿景:“……”

抬头,看着朝她大跨步走来的男人。

他穿着简单却质感很好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衬衣扎进裤腰里,量身裁剪的衬衣西裤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气场精健的身躯,显得他窄腰宽背,那两腿尤其的长,且遒劲。

他步子迈得很大,走路生风,就那么朝她走来,徐愿景就觉得自己一颗心,控制不住地加速。

她从来也不敢想,将这个男人当做她此生的依靠,她未来的港湾。

但不可否认,如果往后余生有这样一个男人待在自己的身边,这一生大约都不会再有什么风浪了。

这样想着,心尖便有些酸涩。

他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有了想结婚的对象,她不过是他人生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过客,他说过要娶她的话,大约也只是心血来潮,哄她的话罢了。

而她,亦绝对不会跟侵犯她的人的家人,再有什么干系的。

所以,他们真的不应该再见面了。

荣聿深走近她,轻轻抚了下她仰起的小脸,深冷的眼眸浮着一丝怜惜:“今天感觉如何”

“没有再出血了,好多了,医生说再稳固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徐愿景将脸从他掌心挪开,道。

荣聿深看着她,大概是习惯了她这些日子对自己的冷脸,也没觉得不悦,坐在床边,拿过她一只小手在手里握着。

徐愿景想抽,没抽出,皱了眉头,也没说什么。

“不着急出院,多住些日子,确定无碍再出院也不迟。”荣聿深道。

“我知道。”

“琅华小区到底是林小姐的住处,你和小姨长期住在那里不合适,出院以后你和小姨便搬到径庭公寓……”

荣聿深微顿了下,“若是你和小姨不喜欢那里,我还有几处房产,等你出院,带你和小姨去看,喜欢哪里住哪里。”

“我和小姨不会在禹城久待,等……我和小姨会回靖城。住在琅华小区挺好的。”

徐愿景语气平和。

荣聿深似乎有些无奈:“景宝,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太远。”

徐愿景看着荣聿深,杏眸里掠过一丝很浅的嘲讽:“二爷不生气吗”

荣聿深轻抿唇:“景宝……”

“二爷,我是惜惜穆穆的亲生母亲,你真的能容忍我跟你的兄弟有过两个孩子这件事吗不觉得膈应吗”

徐愿景嘴角冷冷勾起一点。

她知道一开始她与荣聿深的关系就不对等。

也明白在这样的情况,或许在他面前做小伏低,避免硬碰硬,比较有利于她。

但她做不到。

她能够在唐颂娴和荣谏面前诚恳请求,忽视他们是侵犯她的男人的父母这件事。

可面对荣聿深,她办不到。

她心里的愤怒,她的恨,在长久的压抑下,亟需要抒发,发泄。

这时的徐愿景,并不理解自己在荣聿深面前的克制不住。

过了许久,徐愿景才明白过来是为什么。

不就是仗着荣聿深的包容,笃定他不会伤害她罢了。

否则,真比起来,荣聿深可比唐颂娴和荣谏可怕多了。

他要是坚决不让她带走惜惜穆穆,那她就绝没希望让惜惜穆穆回到她身边。

荣聿深看到徐愿景脸上流露出的恨意,心口微沉:“你恨他”

徐愿景脸颊绷紧了:“荣二爷说的他,是当年强奸我的那个男人吗”

强奸

荣聿深心尖像是被一只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了一把,登时揪了起来,眼角泛起一抹赤红:“你是这么想的”

“不这么想,荣二爷告诉我,我该怎么想”

徐愿景忽然有些激动,然后她短暂地停了停,死死的将心里那口气往下压,红着眼道,“荣家在禹城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不是那个人默许,并接受了徐裕名的安排,给徐裕名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算计那个人!”

是的。

就算那个人没有主动地跟徐裕名达成某种交易,但他接受了徐裕名的安排,强迫了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的她。

而这前后者之间微末的差距,又能证明那个男人好得到哪里去

说到底,那也叫犯罪!

“若那个人是出于担心……”

“担心”

徐愿景皱紧眉盯着荣聿深。

“如果我跟你说,那个人事先便认识你,是见你被一个中年男人不规矩地带进酒店房间,不放心,因此设法进入房间,将那个试图对你不轨的男人赶走呢而后因为你药性发作,纠缠不休,所以……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呢”

荣聿深将声音压得很低,“即便如此,你也觉得那个男人是强奸是犯罪罪不可赦”

“是!他既然看到我被那个男人带进房间,就应该知道我当时的行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若他真是出于解救我的好心,他就应该第一时间送我去医院,而不是你嘴里的遵从本心!”

徐愿景捏紧拳头,对于他这个解释,心头更是恼恨。

依照他的说法,她也不过是从一个虎口,落到了另一个虎口,本质上并没有变。

而那句遵从本心,更是让她觉得恶心。

所谓的遵从本心,不就是突然的精虫上脑吗还能是什么

“他并不知道你是被下了药,只以为你是喝醉了。”

“以为”

徐愿景讽刺,“不过是为了美化,无辜化,自己的行为罢了。”

荣聿深觉得心口发凉,心下更是说不出的无力。

她已经认定了当年是他侵犯了她,强要了她,是跟徐裕名一样,毁了她人生的刽子手之一。

她恨他,恨之入骨。

荣聿深几乎不用想。

她要是知晓当年那个人是他,她只会比现在,更加决绝地与他一刀两断。

从前不告诉她,只是想让她尝尝被蒙在鼓里被人当傻子的滋味,以及让她深刻地明白,她的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别想着耍花招,也别想着离开他!

而现在,他是不敢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