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当年那个人是荣聿深(1 / 2)

“怎么”

霍允举杯跟他碰了下,含笑问道。

荣聿深瞥了眼他唇角的笑,暗哼:“管好你自己。”

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处的,荣聿深看到他嘴角的笑,就知这厮等着瞧他笑话呢。

“说什么呢我是关心你。你跟我说了,我好给你分析分析,排忧解难。”

霍允笑着喝酒。

“不用。”

荣聿深挤出两个字。

霍允追问了一次,荣聿深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事实上,他自己那碗稀饭都没吹凉呢,哪有心情去操心好兄弟的感情。

霍允拧眉,淡淡瞥了眼主卧。

那个女人可真够狠的,背着他偷偷生下孩子不说,现在被他发现了,她也只担心他抢走小白,丝毫不曾想她一消失便是五年,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看在她到底把孩子生下来,这些年带着孩子想必吃了不少苦头的份儿上,他有意给她台阶下,不计较她带球跑这件事。

她倒好,半点不领情,防他跟防贼似的,手都不给摸。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死皮赖脸的非要跟他睡的,还大言不惭地说,会让他知道她的好处,让他欲罢不能。

她的确做到了,然后跑了。

呵。

想着,霍允眼底染上了浓重的郁色,皱着眉灌了自己半杯红酒。

荣聿深:“……”

借酒消愁的是他,他喝这么急做什么卷他吗

结果是,两人不知不觉就拼上了。

这酒,一喝就是三四个小时。

荣聿深酒量不咋样,跟这几年几乎跟酒罐子过过来的霍允没法比,霍允到最后,至少还能踉跄着找到卧室的门。

荣聿深直接倒在吧台边的沙发里,醉死过去了。

而霍允进卧室没一会儿,萧羽披着件外套,小脸红红白白的从里出来,直奔吧台这边。

她算是打小在霍家长大,见证了霍允与荣聿深等人的兄弟情,荣聿深几人向来没把她当下人,待她不错。

她是知道荣聿深不胜酒量,喝多了会出事的。

方才霍允一身酒气的进来,直接扑到了她身上,吓得她直接惊醒,以为是鬼压床。

反应过来身上的人是谁时,萧羽无奈极了,想推开他,人却借酒发疯,肆意胡来。

萧羽脾气再好,也被欺负得动了怒,又委屈,然后就哭了,那人这才从她身上起来,躺到一边装醉,试图蒙混过去。

萧羽不想理他,抹了眼泪,就出来了。

到吧台,看到躺在沙发里人事不醒的荣聿深,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上前叫他。

可无论她怎么推他,喊他,他都毫无反应。

萧羽脸都白了,知道这会儿指望不上霍允,赶紧打了20。

荣聿深被送到医院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经过检查,医生告知,荣聿深是因为喝酒量过高,酒精耐受度不够,导致的酒精中毒。

酒精中毒

萧羽着实吓得不轻,酒精中毒可是会致死的。

好在医生说荣聿深中毒程度不高,又因为及时送医,经过救治,不会有大碍,就是叮嘱,以后可绝不能这般饮酒。

萧羽抚了抚心脏,而这时,荣鄞也匆匆赶到了医院。

是萧羽在跟着20车前来医院的路上给荣鄞打的电话,荣鄞这才知晓。

荣鄞来了,萧羽不放心家里的三小只以及霍允,便离开了医院。

荣鄞看着躺在病床上,俊脸有些苍白的荣聿深,头有些大。

荣聿深不是放纵之人,像这样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还不知节制,把自己喝得酒精中毒,这是第一次。

同时。

荣鄞也清楚,让他这样失控,丝毫不估计自己的人,同样也在这家医院里。

荣鄞没犹豫,直接去了那人的病房。

荣鄞到徐愿景病房时,冯鸽出去买早餐不在。

看到荣鄞进来,徐愿景愣了下:“荣先生”

“……二嫂嫂太客气了,自家人,你叫我阿鄞吧。”

荣鄞搓了搓手,被徐愿景开口这声称呼整得都不会了,悻然道。

“荣先生这么早,找我有事”

荣鄞:“……”

行吧。

一个称呼而已。

荣鄞走到床边,盯着徐愿景看了看,然后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只知道徐愿景住院了,但并不清楚徐愿景是为什么住院。

荣鄞张了张唇,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二嫂嫂是哪里不舒服来着”

徐愿景:“……”

“荣先生有事直说。”

徐愿景态度有些淡漠。

荣鄞:“……”

荣鄞这个人吧,别的优点可能不那么明显,但共情能力是真的没话说。

他理解唐颂娴而今复杂的心情。

同时,也非常理解徐愿景“翻脸不认人”的态度。

毕竟,若是那样的事搁自己身上,他也未见得能轻易地过去那个坎。

舔了口唇,荣鄞道:“二嫂嫂,当年的事……虽然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二哥不是乘人之危的人,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荣先生。”

徐愿景忽地叫他。

荣鄞止住话锋,纳罕地看向徐愿景,然后就被徐愿景的脸色吓了一跳,用惨白来形容都不为过。

“二,二嫂嫂……”

徐愿景瞪大一双分明的眼瞳,直直地盯着荣鄞:“你说的二哥,是荣聿深吗”

荣鄞再蠢,此时也醒悟过来,自己大约坏了事。

顿时抿住薄唇,什么都不敢说了,摇头:“二嫂嫂,不是,我什么都没说,你好好养身子,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荣鄞就朝病房门口走了去,那速度,简直恨不得自己立刻生出一双翅膀来。

徐愿景望着荣鄞几分仓惶的背影,如遭雷击般的定住。

一双水润净透的眼眸,迅速血红一片。

她感觉到自己指尖在发抖,整个身子都在抖着。

她想过当年那个侵犯自己,毁了自己的人可能是荣廷渊,荣鄞,却独独没想过是他。

潜意识里,原来她对他是那样的信任,觉得他不是那种肮脏下流,龌龊卑鄙的人。

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徐愿景一记耳光。

徐愿景忽然躬下腰,捂住自己的心脏,只觉得那颗心,从未如此撕裂过,痛过。

现下回想,其实早有端倪。

就在昨天他在她面前为那个人开脱时,她就该猜到的。

但她并没有联想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