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和兴冲冲等着系统告诉自己升级了,等来等去,却只等来一句【请注意你的言辞,用词不当三次,则清除任务值。】
李嘉和
你没事吧
“你怎么了”
怀德见她表情不对,抬手在她脑门上贴了一下,没发烧。
“没,没事。”被他冷得像冰似的手一激,她整个人清醒过来,“我先出去忙了。”
怀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对本君思之如狂吧过来只是想找借口看一眼本君”
李嘉和觉得自己要是不给他一个交待,他可能真的会误会,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帝君,我可以躲着点天后吗”
怀德挑眉:“她找你麻烦了”
“没有,只是预防一下,毕竟我不太会说话,怕冲撞了她。”
怀德了然点头:“你对自己倒还有个清晰的认知。不想跟她打交道就离她远点,怕什么”
他睥睨六界肯定是不怕,可她只是个渣渣,谁都怕。见他的注意力被自己转移,她不再多话,道谢之后就要离开。
人都走到了门口,又被怀德叫住。
“等等。”
紧接着,头顶就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他的衣服。
出门的一瞬间,她看见德沁在对面廊间走动,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见自己看过去,她又故作高冷的回望过来。
当初挑房间时,德沁特意挑了怀德的对门,就是为了方便看他,毕竟如果回了天上,两人见面的机会就会少之又少,所以在李嘉和靠近他房间的第一时间,德沁就注意到了。她开始如坐针毡,尤其是看李嘉和进屋之后又自然而然关上房门,她差点直接冲过去敲门,所幸,很快李嘉和就出来了,只不过手里拿着怀德衣服。
她直直看着李嘉和,摆明了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李嘉和暗暗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咬咬牙,向德沁走去。
“见过天后。”
或许是为了防止再发生之前的情况,这次德沁回的极快,“不必多礼,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帝君衣服脏了,我去处理一下。”
德沁看了一眼衣服,忍住抚摸一下的冲动,她说:“你可是去河边洗我正好无事可做,不如陪你一起,听说临水河风景独好,我一直想去看看。”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李嘉和心知肚明,却不能拆穿,不但不能拆穿,还得表现出一副“这是我天大的荣幸”的样子。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天君若是找不到您,不会着急吧”
天界有小道消息称天君与天后多年来貌合神离,但是那日看来,好像也不是全然无情。
“无妨,天君不在此处。”
看来河边一行是躲不过了,临出门前,她特意与怀德打了招呼:“帝君,我陪天后去河边转转。”
要是出事了,就是天后的锅,她就是杀人凶手。
李嘉和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溺死在河边的画面。
一直紧闭的门忽然被推开,换了一身蓝色衣服的怀德放下手里的册子,恍惚间,这道蓝色身影与当初洪荒境清清冷冷的少主的身影重叠。
他皱眉问:“你自己的事情忙完了”
知道他在给自己找退路,李嘉和只想跪下给他磕两个头,正要回“没忙完”,一边的德沁就开口了。
语气轻轻柔柔:“帝君,德沁来此处多日,一直未曾寻得机会出去走走,今日见李主理要去河边洗衣服,想跟去瞧瞧,还望帝君通融一下。”
李嘉和没想到德沁如此执拗,怀德如果再多说什么,倒显得他小肚鸡肠,未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只好说:“都忙完了,我陪天后走一走就回来。”
临水县的小店都在试营业状态,自从天君等人下凡,各家各户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所有制度都在不断完善,日子蒸蒸日上离不开怀德和李嘉和的功劳,所以看见她从县衙出来,大家纷纷热情与她打招呼。
德沁看了她一眼,觉得这株小草确实有些本事。之前她下凡渡劫时,就听说过这个县,大家提起这里,全都嗤之以鼻,听说这里的人顽固不化,骨子里全是劣根性,一言不合就动手,吃饭都不在桌前,而是蹲在地上,甚至他们都没法与人正常沟通,一张嘴都是脏话。
在这任过职的县令更是非死即伤,总之,这是个不祥之地。
可现如今一看,这里的人与其他地方没有两样,甚至比那些人更热情更团结。
两人心思各异,到了河边,李嘉和尽量拉开与德沁的距离。
她一语不发在自己身边站着怪尴尬的,可是以自己的身份又没法跟她尬聊。
她蹲下正准备洗衣服,听德沁幽幽开了口:“你与帝君关系很好。”
这句话听得李嘉和头皮发麻,她解释道:“我在人间的身份是帝君的婢女,日常的工作就是照顾帝君,高贵如他,怎么会与婢女关系好呢只不过是他宅心仁厚,从不为难我罢了。”
德沁依然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好羡慕你。”
李嘉和搓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羡慕她什么羡慕她给怀德洗衣服羡慕她推怀德荡秋千
“虽然你们二人只是主仆关系,可是他对你也好过天君对我,我与天君可是夫妻啊,以往在天上不理我也就罢了,来到凡间,我还是见不到他的人影,他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只有他的家族使命,唯独没有我。”
李嘉和冷笑,你还知道你是有夫之妇说不定天君就是知道她精神出轨才不爱搭理她的。
她只当听个豪门八卦。
德沁继续说:“在他心里,什么都比我重要,之前就忙得整日看不见人影,现在又为妙仪姑姑即将苏醒之事东奔西走,唉。”
她说完,捏起袖子在眼角沾了一下,借着擦眼泪的动作观察李嘉和的神色,果不其然,在听到妙仪的名字之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愣愣问道:“妙仪一直没有苏醒吗”
德沁佯装自己失言,满脸都是惊慌失措,她匆匆擦了一把眼泪:“李主理,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莫要放在心上,罢了,我先走了。”
她倒是走得潇洒,留李嘉和在原地沉思。自从她来到天上,一心搞事业,很少关心其它事,之前没探到怀德的识海也便罢了,现如今既然知道她与妙仪曾是好友,袖手旁观似乎不太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