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嬉皮笑脸凑到她身边:“如何?个顶个的好模样,多有男人气概。”
葛澜舟挑了挑眉,而后点点头,待星澜进屋,她头一件事便是将死士们换了个遍。
一切准备妥当,在动身的前一天,康乐托元亨给她送了消息,邀请她入宫去水云榭一聚。
算起来她与康乐已经许久未见,不知道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见自己是想做什么。
她到时,里面早已候着个人影,她过去行礼:“臣参见陛下。”
“澜舟,你终究是怪我了是不是?”康乐并未转身,只背对着葛澜舟,声音掩在潺潺流水声中,若有若无。
“不知陛下召唤臣所为何事?”最近康乐太过反复无常,未避免她借题发挥,葛澜舟并未起身,只抬头望着眼前人。
康乐笑了笑,转过身亲手将她扶了起来:“你我本不该如此生分。”
葛澜舟闻言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康乐似乎瞧出了她的犹豫,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一抹虽已极力压制,但依旧压制不住的打量,须臾笑道:“我此番找你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你要出去寻药,所以问问。其实你大可不必自己去,宫中这么多人,不过是一味药,让他们去便是了。”
说完顾自坐在长椅上,又拍了拍身旁的地方:“你也过来坐。”
待身后水花一阵高过一阵,康乐终是开口了:“记得第一次瞧见你时,你还要镇国公抱着,我也被奶娘抱着,一晃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在这龙椅上也坐了近两年了。”
她像是陷入回忆:“只是最近,我过的并不踏实,朝中不少有心之人欲伺机谋反。澜舟,无论何时,你都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康乐这句话属实是莫名其妙,但她既然有此一问,那必然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葛澜舟不由又想到了怀德的话,她虽然不想往那方面想,但是康乐最近的举动让她不得不想。
“唉,是我糊涂了,你可是葛澜舟,是待我如同亲姐妹的葛澜舟,谁背叛我你都不会背叛我的,刚才我的话你便当没听到吧。”
“澜舟,你怎么不说话?”
葛澜舟这才回过神来:“陛下所言极是。”
康乐垂眸,“天色不早了,你既要出城,应当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我就不留你了,你早些回去吧。”
葛澜舟正要告辞,又听康乐幽幽道:“你出城顺便帮我找一本古籍吧。”
葛澜舟问:“是什么古籍?”
康乐声音含笑:“是有关古往今来乱臣贼子之事的,若是找不到便罢了。”
葛澜舟离开都城时阵仗不小,康乐亲自相送,她站在高台上,如同之前每一次送葛澜舟离开时那样,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但是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眼中满是冷漠。
李嘉和与星澜顶着大太阳站在街边看热闹,她问星澜:“大人,您不跟着去?”
按照他痴汉的程度来说,应该寸步不离跟着葛澜舟才是。
星澜向她甩去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开口前下意识向身后茶楼的二楼看了一眼,见怀德正面无表情盯着自己,他压低声音:“你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有自己的抱负,怎么能像帝君似的日日围着媳妇转?我留在都城自然是因为有重要的事等着本大人去做。”
李嘉和本能地想回头,被星澜一把拦住:“别回头,你一回头帝君肯定就猜到我说他坏话了。”
李嘉和满头问号,这是妥妥的做贼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