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走后,白羽笙屁颠儿屁颠儿的往楼上跑,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时不时的还不忘捂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着:“宝贝,我们就要回家了哦。一会儿我们给爸爸一个大大的惊喜,好不好”
“你还太小了,都不会回复我,这件事就交给妈妈来做吧。”
白羽笙浑身轻松,这一个月以来,她的心情从未像此刻这样开心快乐过。
她收拾好了东西,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展望着空荡荡的别墅,仿佛一切就像是梦一场。
全是不好的回忆……
是不是熬过来了,一切就有了终结
白羽笙只知道,自己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她希望自己能忘记这段艰难却又痛苦的回忆。
她在沙发上枯坐着,等待着沈宴之来接自己。
白羽笙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有些不耐烦了。
早知道就自己坐黄包车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感觉到极度无聊的时候,身边的电话响了。
“喂。”
“老婆,事情已经解决了。卡莉达可能永远都不能来租界了,她会受到应有的审判。”
沈宴之给她的消息,让她无尽释然。
她激动的点头:“好,好,真是太好了。那总领事长有没有为难你”
“出了这样的事情,划清界限还来不及呢。你先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接你回家。”
“好,那你快点儿来啊,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特别大的惊喜哦。”
“是吗,让我猜猜是什么呀。”
“保密。”没有什么能让白羽笙觉得比现在更加幸福。
“好,我这就去接你了。”
沈宴之这边话刚说完,没等到白羽笙的回应呢,就发觉她已经把电话撂了。但沈宴之并未多想,即刻启程就要去接她回家。
然而,另一边的白羽笙也在觉得奇怪,这电话说着说着怎么就挂了呢
再一拿起电话仔细听,是电话线被切断了。
白羽笙觉得不对劲儿,放下了电话,准备上楼取一些东西。
她警惕性极强,听见了些脚步声,害怕是有人强势入侵,快步跑上了楼。
突然一只大手从白羽笙的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强行拖拽着她的身体。
白羽笙反应极其的快,从后面想要把他过肩撂倒,却因为力量不济,束手无策的挣扎。
那人一把将她按在了沙发上,让她无法动弹,白羽笙转眼一看,竟然是佟文渊。
他真的没死!
白羽笙惊愕交加,吼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佟文渊目光涣散,行为举止犹如个失常的精神病人,胡子拉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和之前的玉树临风判若两人。
佟文渊话不多,直接将匕首抵在了白羽笙的脖子处,:“跟我走,不然我杀了你。”
白羽笙根本毫无反击之力,她根本预料不到佟文渊到底会做些什么事情。
紧接着,在佟文渊的威逼之下,白羽笙被强行推上了车。
她的手和脚全被绑住了,就连嘴也被他堵上了。
不知佟文渊从哪里偷来的破车,行驶的时候嗡嗡直响,一路上格外引人注目。
白羽笙望向窗外,她真的希望在这期间遇见自己认识的人,可以帮自己逃脱佟文渊的魔爪。
白羽笙根本不敢跟佟文渊硬碰硬,她伤得起,可是肚子里的孩子经受不住。
特别是佟文渊这种亡命之徒。
佟文渊发现了白羽笙的目光逐渐往外望去,声音低沉而可怕,眼神更是看的人恻恻阴寒:“不用看了,不会有人救你的。就算是又,我也准备好了和你一起同归于尽的。”
“佟文渊,你混蛋!”
“呵呵,继续吧。”
佟文渊一脚油门,车开得飞快。
另一边。
沈宴之开车赶过去的时候,别墅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未见到白羽笙的人。
电话线是断了的,沙发上也有撕扯打斗的痕迹,沈宴之蹙着眉头,隐隐感觉的到事情的不妙。
心慌意乱之际,他低头注意到了脚下。
有一封信。
“新港街烂尾楼,自己一个人来。她能不能活命,全看你了。”
落款,佟文渊。
沈宴之将信捏在手里,疯了般的冲了出去,启动了车子,想都不想的飞速前往。
他怎么也没想到,佟文渊还会活着……
沈宴之愤恨懊恼的捶打着方向盘,恨自己的疏忽让佟文渊成了漏网之鱼,又让她陷入到了危险之中。
此时的烂尾楼里。
这栋烂尾楼是一栋危楼,总共有六层。楼体全是镂空的,没有遮挡,只剩下了楼体框架,看起来特别的危险。
佟文渊将白羽笙带到了六层楼梯的缓步台上。
他用绳子将白羽笙的手脚都绑住了,迫使白羽笙站在一块巨大的冰块上,然后用一根粗绳子绕着她的脖子绑上三圈,最终吊在顶棚高处。
白羽笙现在看似轻松,实则已经进入到了死亡倒计时。
冰化得越多,白羽笙的脖子受力越多,最终在冰块化到了一定程度后,白羽笙双脚腾空,吊死在这里。
佟文渊坐在她的面前,歪着头望着白羽笙窘迫的样子,笑得扭曲渗人。
“知道自己一会儿怎么死吗”他问。
白羽笙不曾畏惧,不予言表。
见她不理自己,佟文渊上去给了她一巴掌,以此泄愤:“老子他妈的以为你真失忆了还打算善待善待你,不曾想,被你耍的团团转,我真是后悔死了,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到,一枪崩了你。”
白羽笙冷笑了下:“咎由自取。”
佟文渊眼眶发黑,精神状态混乱,有种势必要带人一起下地狱的决心,亡命之徒的无所畏惧。
佟文渊笑了,笑声阴邪刺耳,:“没关系,我让你嘴硬,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去,一会儿沈宴之就会来救你了,看看他能不能救得了你。”
“佟文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