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想逃避都逃避不开的梦魇,怎能让人随意的提起。
这件事,就像是扎在白羽笙的一根难以拨出的刺,任何人提起都像是在用力晃动那根刺,让她疼痛不已。
白羽笙对待此事的反应强烈,让沈宴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对不起,我不是在故意揭开你伤疤的意思。”
“话我也已经说的清楚,沈公子何必在强求,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话我就放在这儿了,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还想回巡捕房当法医,随时欢迎。”沈宴之留下了这一番话,便离开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白羽笙相信他绝对是认真的。
可白羽笙内心的深处确实还在抗拒。
沈宴之走后,白羽笙独自一人站在花园里,吹着晚风,望着皎洁的月光。
“你这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白昌义走到了她身后。
“舅舅……”
“你还是没从那件事情走出来。羽笙,你到底要让舅舅担心你到什么时候。”白昌义的眼神之中写满了忧伤。
“舅舅,我已经长大了。就算是忘不了,我也能独自承受。”
“你父母的在天之灵若是看着我把你养成了这个样子,会怪我的。”白昌义只希望白羽笙能一生平安快乐,却总是事与愿违。
“可我若忘记,我会怪自己一辈子。”她喃喃自语。
父母的死,是梦魇,也是烙印。她要如何若无其事的生活一辈子呢。
白昌义无比心疼的抚了抚白羽笙的头发,安抚她说:“好孩子,你的身后还有舅舅在。”
“舅舅,我再也不顶嘴了,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再也不气你了。”她一头扎在了舅舅的怀中。
“那可说好了,别今天说完明天忘了……”
“不会。”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白羽笙没再回到巡捕房。
富家小姐的日子是很惬意,但也有些无聊。
白羽笙骨子里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这天,她去了陆雨蝶的画展。
陆雨蝶是个名震天下的女画家,画风成熟多变,吸人眼球。舅舅白昌义一直都很喜欢她的画作。
沈宴之之前花了大价钱买下了陆雨蝶的最新画作上版《破茧成蝶》送给了舅舅,白羽笙便想去画展买下版。
据说,下版是叫《飞蛾扑火》
白羽笙不懂艺术,她所要做的就是拿钱去买。
画展上的人还真不少。
来来往往,西装革履,洋装旗袍。
这年头,有功夫欣赏画作的都是有钱人,平民百姓都忙着生活呢。
“呦,这么巧,你也来了”
白羽笙怕是被下了什么诅咒,在这里还能碰到沈宴之。
沈宴之今天穿得格外立正,气质更是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