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的做法,让巡捕房上下敢怒不敢言。
白羽笙的反应则最是激烈:“督察长,捉拿凶手,是我们巡捕房的天职。可是你现在就凭着一个目击证人和一次争吵,就断定沈宴之是几起命案的杀人凶手,未免过于武断。”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敢忤逆我我现在就只想要一个结果,懂了吗”
安德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没了沈宴之,他不觉得巡捕房的任何一个人可以约束到他。
白羽笙好像初步是了解了安德与沈宴之之间的关系。
不是深仇,就是大恨,要不然不至于这么落井下石。
“安德督察长,您是我们的上司。我们自当唯你是从。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沈宴之真的不是此案凶手,如果凶手见自己逃脱制裁而继续大肆作案,那么我想问,这个责任是您来担还是我们巡捕房所有人来担又有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呢”
白羽笙以退为进的态度反而把安德逼到了死胡同里。
“你是在质疑我”
“您知道我没这个能力去质疑您。但我相信,我们巡捕房在您的带领下,一定能早日破案。”
安德在津海待的时间长了,可比最初来的时候精明多了,奸相尽露:“白法医,你不要给我带什么高帽子,我只想要一个结果,其他的都不重要,还是那句话……”
“我能破案,三天时间。如果不能,就让我也成为这个案子的结果之一,可以吗”
白羽笙的态度坚如磐石,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和退缩。
“白姐姐你是疯了吗不能这样!”小铃铛不能眼睁睁看着白羽笙自寻死路。
可在外人看来的冲动,是白羽笙能为沈宴之做的唯一一点点事情。
安德坐在一边,满眼期待是对白羽笙最大的讽刺,他揶揄道:“白法医看起来很有信心啊”
“就看督察长敢不敢给我这个机会。”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不能在三天的时间里把这个案子捋清楚……我不用你共担罪责,直接离开巡捕房就好,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安德狂妄自大的说着难听蹩脚的,似乎对于他来说,给沈宴之定罪已经是时间问题。
他不介意再等三天时间……
安德这几日,恐怕会一直守在巡捕房,寸步不离。
走出了办公室后,孔武满面焦灼的对白羽笙说:“白法医,你不该这么冲动的。你救不了探长。”
“为什么”
“安德和探长积怨已久,就是因为云晖中学一案,探长违反了安德的意愿,所以……”
“孔武,现在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必须先把三起案子和这起案子剥离,还有沈宴之昨天去傅莺莺那里到底是干什么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探长没让我跟随。”孔武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急的提议:“要不和安德申请审问他吧”
“不能贸然审问。现在事情还没有眉目,如果频繁的提审沈宴之,这个督察长到时候再给咱们扣上一个串供的罪名,就彻底遭了。”白羽笙的思路逻辑一向清晰,她继而对孔武说:
“孔武,现在只有咱们三个人能为沈宴之洗清罪名。我从尸体下手,你从玫瑰公馆着手调查。”
“好,我这就去。”
白羽笙坚信,沈宴之不可能杀人。
她要用自己这双手,还他一个清白。
验尸台前,白羽笙默默的看着死去的傅莺莺许久,忧思染尽了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