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华刚刚躲在屋子里,如今却跑了出来,见到自己母亲的惨状,跌撞的跪在母亲面前痛哭流涕:“母亲……你糊涂啊!”
沈易庭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自己母亲的惨状,不敢上前去。
闵秀枝不理不睬,更是不打算低头。
她以一种低贱的目光仰望着站在她身旁的众人,狂笑不止:“你们不会以为就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了吧看看你们沈家还剩下了什么全是鲁尔的了哈哈哈哈哈。”
白羽笙躲在沈宴之的怀里,嘴角露出一抹艳绝的嘲讽之笑,柔声道:“是吗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意图,又怎么会任由你胡作非为呢”
白羽笙转手拿出了一块崭新的印章,放置在闵秀枝眼前,说:“我知道您做事谨慎小心,时刻不忘了给自己留后路。所以我便笃定,在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出事之前,你不会轻举妄动。在我回家自投罗网的告诉你父亲出事了之前,我便让陆伯伯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公证处,律师,经管局所有权威部门,在父亲的配合之下,将公司的印章换了,所以……你手里的这一块已经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印章。你想要挪走沈家的资产,是天方夜谭。”
“而且,你若是挪到了你自己的名下,尚且还有救,可你偏偏挪到了你情夫的名下,你的罪名彻底坐实了,没得抵赖。”
白羽笙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让闵秀枝大为震撼,指着白羽笙怒骂着。
沈宴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威胁她道:“你若再敢骂一句,我一枪崩了你。”
“沈宴之你敢!这是我的母亲!”沈清华嘶吼着。
闵秀枝使硬的不行,就只能弄软的,她开始趴在地上哭诉:“我是做错了事情,可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我好歹也曾为了沈家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操持这么一大家子,没有功劳,难道还没有苦劳吗”
彼时,一个清冷沧桑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回应着闵秀枝:“你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让你管家,重视你,呵护你,相信你。可你呢你陷害我入狱不说,还想要把我的资产转移给别的男人,我沈凝前半辈子对你不薄,是不是能跟你口中的功劳相抵呢”
“爸爸。”
“爸爸!”
沈凝领着沈予书,赫然出现在了闵秀枝的面前。
沈凝居高临下的望着闵秀枝,眼神中是道不尽的失望与痛心。
关在监狱里几日,沈凝彻底变成了个老头子。
闵秀枝心虚的不敢抬头看沈凝,可沈凝却将这个女人恨到了骨子里。
她是沈凝的奇耻大辱,沈凝的老脸就快要丢尽了。
都说板子不打在自己的身上便不觉得痛,沈凝这次算是狠下了心来。
“爸爸,就是大太太一直在逼迫母亲,逼得她走投无路,才让母亲出此下策的,就是她!”沈予书指着闵秀枝,一味的控诉着她的所作所为。
闵秀枝知道自己没有被宽恕的可能,索性破口大骂道:“我呸!沈凝!你这个自私虚伪的小人,要不是你当初非要将我娶进门,我早就跟鲁尔在一起了,都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都怪你!”
再难听的话闵秀枝也骂得出口。
闵秀枝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怨毒。
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在今夜的沈家算是彻底失效了。
白羽笙十分诧异,原来自己的公公不光是薄情寡义,他还横刀夺爱
厉害……厉害……
沈凝望着闵秀枝,这就是自己当初选的好女人,差点搬空了自己奋斗半生的家业。
陆博本来不想参与沈家的家事,无奈的赶上了,索性公正的态度去问沈凝道:“沈兄,我看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撤了,只是这人你打算……”
“公办,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随后,沈凝不曾多言一句,直接上了楼去。
这场风波过了,就只剩下闵秀枝不服的躺在地上哭嚎着。
沈家因为这一场劫难,整个宅院乱七八糟,支离破碎。浮华精致的豪宅被弄得像个蜂窝煤,所有值钱的物件全被搬空了,即便是没有被真的搬走,可再搬回来,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沈宴之领着白羽笙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宴之在山上找到了沈予书,制服了绑匪之后便带着沈予书回到了津海。
在陆博的口中,得知了白羽笙的计划,他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去阻止她的乱来。
这女人成功把沈宴之逼得爬窗回来,让他怎能不气。
沈宴之回到卧房第一件事便是惩罚这个女人。
他坐在床上换衣服,态度犀利严肃的指着白羽笙说:“你给我去墙边罚站去。”
“我……”
“去!”
“好。”白羽笙乖乖的站在墙角儿,眼巴巴的看着沈宴之坐在床边换衣服,关切的问:“要不要我帮你”
“用不着,你少套近乎。”
“可我觉得已经挺近乎了……”白羽笙笑嘻嘻的回应并没有让沈宴之心软,他警告她:“不许嬉皮笑脸。”
“我不觉得我错了。”白羽笙振振有词的顶嘴:“如果让父亲回来主持公道,你觉得有公道可言吗闵秀枝认个错,这件事便了了这世间没有这个道理。”
“那你就弄这一出儿你可真是相信陆博,万一他掉了链子,增援有任何差池,你怎么办”
“我不该相信他吗”
“你不可以相信除了我以外的人。”沈宴之头疼不已的说。
“我就是要把她赶出去,我没做错!就是没错!”
面对沈宴之,白羽笙根本不敢把沈宴之母亲死亡的真相告知于他。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沈宴之不想与之争辩,他自己心里知道白羽笙到底是在为了谁。
沈宴之本就没有真的生气。
“我是不是不用罚站了”她斗胆询问。
“过来。”
“好嘞。”
白羽笙一路小跑扎进了他的怀里。
沈宴之将她搂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老婆,该说不说,你比我有种,你竟然敢把老头子关在监狱里不放出来,你是真行。”
“我是好心。而且父亲也没说什么呀……”
“下次有事不许瞒我。”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宠溺,发自内心的赞扬她道:“但是老婆,你真英明。要不是你换了印章,老头子就要经受中老年危机了。”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
“言之有理。”沈宴之沾沾自喜的点头认可,同时又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我得先检查一下我老婆少没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