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跃刚带着人回到县衙门口,思贤正好出来。
他见了宋跃,大惊道:“老爷,林姑娘还在后院呢!”
宋跃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身后的衙役,当先就进了县衙。
“在就在吧,我暂时没有时间理她。”
思贤看着宋跃明显正在沉思的表情,抓了抓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乖乖跟着宋跃身后,进了县衙。
宋跃回县衙之后,半天的时间,虞山就带着人将早上那几个人抓到了,并且押到了县衙。
“县令大人,不知道我等所犯何罪要是您拿不出证据来,我们家主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是被押在堂下,这些人目光中依旧带着高傲。
宋跃坐在明镜高悬下的桌案后,看着堂下的这几个人。
有恃无恐,这是他们给宋跃的第一感觉。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嚣张,看来,是他们身后的人很有来头咯
宋跃笑了一声,问道:“所犯何罪你们克扣原本该分发给百姓的炭,转而拿去卖掉,还敢问自己犯了什么罪”
堂下,被押着的几人中,明显穿着更加得体的中年男子高高抬着下巴,回道:
“大人此言差矣,我等只不过是拿回自家出钱买的炭,怎么就是犯罪了呢”
这人的身份,宋跃已经清楚。
正是那日捐款时,一直跟自己作对的那个胖子。
那人不过捐了五两银子,后来一直想多补一点,宋跃却让李文书不要收。
当时只不过是想让众人看看县衙的也是有傲气的,不是任何人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没想到,那胖子竟然事后来了这么一出
炭烧好之后,宋跃就下令,每条巷子,分出十户人家为一组,由捐款的人家,每家负责十组。
谁知道,已经分的这么细了,这其中还依然有人以权谋私!
他冷笑了一下,说道:“好啊,五两银子,不知道能不能买你们的命了”
他这话一出,堂下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个中年男人大喊道:“我们可是跟项家签了死契的,就算我们真的贩卖了那些炭,您也不能随意处置我们!”
宋跃“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好啊,虞山,去将项福康叫来,我倒要看看,在国法面前,他是要自己的项上人头,还是要这几个刁奴!”
他此时脑海中不断闪现过那个少年的面孔。
捐款烧炭这件事的初衷,就是想让城中的百姓们能安然度过这个冬天。
谁知道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利用便利,把百姓的救命炭火拿去发财
这行为,跟前世那些把救援物资拿去卖钱的人有什么不同
他娘的,宋跃光是想着,就心头火起。
虞山看宋跃脸色不好,立马一抱拳,再次带着人出了门。
项福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倒霉。
还在府里宴请一个穿着长衫的,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蓄着胡须的男子。
“先生真是好计谋啊,等咱们这个县令大人发现,自己不但得不到百姓的爱戴,反而得到的是辱骂时,真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气死!哈哈哈哈哈……”
坐在项福康对面的长衫男子哼笑了一声,说道:“宋跃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从乡野蹦跶出来的贱民罢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想赢得好名声,也得看看源城的百姓给不给面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