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听闻阁下要去那离梁诗会?”坐定之后,朱佑德也开口问道。
“正是,冯兄文采斐然,此番必定是能够在诗会之中,大展才华。”刚刚说话的那名生员名为司徒明荣,此番又是抢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冯玉越则是摆了摆手:“哪里是什么才华,司徒兄便不用再说了……”
虽然嘴中是说这这句话,但眼神之中似乎还带着些许担忧。
似乎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朱佑德开口道:“冯兄愁容满面,不知为何啊?”
那司徒明荣再次抢话,叹息了一句:“冯兄虽然文采斐然,但如今四大书院一同前往,我们明德学院,一直都备受打压,又没有人作为后台,以前的诗会之中,根本找不到多少展露才华的时候。”
虽然这司徒明荣一直抢话,但朱佑德也感觉他有些有趣。
而对于他嘴中所说的这件事,朱佑德自然是有所了解。
从四大书院之中挑选出来了那么多人,但是总不可能那么多人,一同在诗会之中作诗。
那一般来说,在诗会之中,会有着一个举荐人。
而这个举荐人,多是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
而朝中大臣多半都是出自于其他三个学院,自然是会打压这平民学院。
“这个倒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听闻此番可是有着才女出手的,不知兄台,可有信心?”朱佑德笑而不语,反问了一句。
冯玉越思虑了一下,这才说道:“虽然那慕容明媚是女子,之前我也曾拜读过他的诗文,当真是女中豪杰,如今这四年一过,尚未可知。”
“而且这诗会之中,其实应当说是文会,还是有着一些其他题目的,诗中我或许略有不及,但策论我还是有着些许信心。”
这策论,真是国策之论。
从刚刚冯玉越所说出的那些话,便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十分低调,谦虚的人。
如今对于策论有着信心,那么就表明应当真的是有文采。
“为何冯兄对于这策论,如此自信?”朱佑德心中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
司徒明荣听到这句话,颇为自豪的开口:“自然是有着信心的,我们学院之中,策论应当是四大书院里面,最为优秀的一个了。”
“为何?”
“我们书院的院长,乃是前任太傅,对于我们也是亲自教导。”徒明荣接着说道。
对于前任太傅,朱佑德还是有着些许记忆。
这个太傅,似乎十分的刚正不阿,公正廉洁。
当初的时候,就经常向朱佑德提出一些意见,但是对于那些建议,朱佑德基本上也都是一个态度,置之不理。
久而久之,也就导致那位太傅对于朝廷大感失望,后续干脆就是辞去了自己的官职。
然后进入到这书院之中,但当明德学院院长。
不过对于他来说,担当这样一个小小的院长,似乎让他更加的快乐。
现在仔细想来,那前任太傅,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可惜前身太过于眼瞎,硬生生将一个朝堂造成了这种样子。
朝廷取士,除了科举之外,还有一途便是这书院取士。只要进入到这书院之中,基本上就等于半只脚踏入官场了。
不过就如同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一样,这踏入官场的,多是其他三大书院,明德学院依旧是很少有人被举荐。
总体来说,原因也就只有这一个,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是平民。
当初大梁先祖设立这书院的时候,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安抚那些贵族子弟。
因为官职并没有世袭制度,当初也引起了不少贵族的反抗。
先祖最后设立了这些书院,三大书院是贵族,一大书院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