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白挑眉,玩味舔了舔腮帮子,苏瑾儿疯了他看是她把他们玩疯了吧。
他的车子刚刚停下,护工还没来得及将他的轮椅放好,王管家就带人冲了过来,喊得那叫一个悲惨至极。他爷爷第一次犯病晕倒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真情实感。
可惜傅祁白现在是个瞎子,戴着眼罩欣赏不了他那精彩的演技。
“王管家,你让让,我把二少爷扶下来。”护工无奈拉住王管家,不着痕迹的把他挤到一边。
王管家擦擦眼泪后退两步,“二少爷您快去花园看看吧,二少夫人她疯了,她要杀了表小姐和表小姐的朋友们啊。”
傅祁白听完他的话,问了一句,“他们怎么招惹她了”
王管家一噎,有这么问话吗表小姐可是你亲……好吧,确实没什么感情。
王管家也不废话了,张嘴就是:“我也不知道啊,您快过去救救表小姐他们吧,不然我真的没法和老夫人交代。”
傅祁白被护工推着,一行人抵达了花园,只听到咻咻咻什么东西破风的声音,紧跟着就是男人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其中一道女声听着耳熟,正是程伊伊。
他看不到,护工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十来个男男女女以十字架耶稣的姿势绑在影壁上排成一排,一个浑身毛茸茸的娇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捧碎玻璃片,咻咻咻的往墙上扔。
有的碎玻璃片砸在墙上,摔碎,溅起更小的玻璃片扎在人身上,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或多或少的留下血痕。
有的直接砸在人身上,不知是扔的人力气不够,还是力道拿捏的刚刚好,足够让人疼,却不会戳破衣服插进肉里。
哪怕伤口不大,死不了人,但这样眼睁睁啊看着玻璃片往自己身上扔,鬼知道哪一片不长眼就戳到脸上,割破喉咙,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终于从酒精与药物制造的狂妄嚣张中清醒过来,尖叫着求饶。
“放过我们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啊啊啊啊妈妈,我要回家……”
他们此时只有求饶和哭喊,鬼知道王管家他们最早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充斥着不堪入耳的辱骂,但那个看起来娇小可人,实则魔鬼心性的女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不停的仍,谁骂的很,谁身边光临的玻璃片就更多。
砸着砸着就没人敢骂了,就连最有底气的程伊伊都只剩下了哭。
听到身后的动静,苏璟儿回头,手中扔的动作依旧不停,吓得王管家瞪大眼珠子,大喊一声:“别回头,你看着点!!!”
本来他不喊还没事,他一喊,苏璟儿手一抖,一片碎玻璃片扎到了程伊伊脖颈一厘米的地方,吓得程伊伊嗷一嗓子,晕了过去。
“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能回来,等我,还有一瓶就好了。”苏璟儿自然拎起最后一瓶酒瓶砸到地上。
正准备低头捡玻璃片,她就听到傅祁白略带嫌弃幽幽道:“好臭,你今天睡客房。”
苏璟儿整个人一愣,小鼻子动了动,目光挨个扫过影壁上的人,明亮灯光下,果然不少人身下一滩滩的水渍。
温水煮青蛙般被摧毁的嗅觉瞬间恢复,苏璟儿手一松,玻璃片落地,墙上的人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又有一个人忍不住尿了。
秋风吹过,空气中弥漫起辣眼睛的尿骚味……
苏璟儿小脸一皱:救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