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睡得好吗?黄姐。”于步越问。
“你说什么?你叫我黄姐?”黄丽丽大为惊诧,她睁大眼睛望着儿子问:“你是谁?”
于步越知道自己失语,赶忙想把失语遮过去,他心生一计。连忙说:“你是黄丽丽,我是死神?我叫你黄姐,是对你的尊重。”
“我要带他走呀,带走你的儿子,现在……。”于步越突然坐了起来,下床,走了几步突然跌倒在地上浑身扭曲,抽搐了一阵,昏迷不醒。
黄丽丽吓坏了,慌忙把儿子抱上床,赶忙给大夫打手机,不一会大夫来了。
来人是滨海总医院的黄主任50多岁,在医院里已经是心脏科专家了。
黄丽丽和黄主任是亲戚,走得还挺近,所以可以随叫随到。
黄主任站在床前,学生把急救箱放在桌上。
黄主任扒开于步越的眼皮,看了看,又坐在床上用听诊器听了听。
于步越不敢睁开眼,屏住呼吸,压低心跳,假装昏不醒。
“情况不好,打一针强心剂吧。”黄主任说。
于步越听到了小医生,打开急救箱拿出注射器的声音,打掉了强心剂的玻璃尖,抽取了药液的声音。
“我来。”黄主任接过注射器,黄丽丽把于步越的身体侧了过来,把裤子退下,露出了臀部。
于步越吓坏了,他清楚正常人注射强心剂的后果是什么。
在黄丽丽把她身体侧过来退下裤子时,于步越“哎幺”一声睁开了眼睛。
黄医生吓了一大跳,赶忙把注射器递给学生。他弯下腰,扒开于步越的眼皮看了看,又坐在床边,听了听他的心脏。
“奇怪了,很正常了,真是奇怪了。”黄主任自言自语地说。
“是呀。”黄丽丽把黄主任拉到门边小声说:“人们都说心力衰竭,必死无疑,我儿子活了过来。早上我问他哪不舒服,他竟然对我说:“黄姐你睡得好吗?不像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我问他:你是谁?”
他说:“‘你是黄丽丽,我是死神!我要把你儿子带走。’
‘我要带他走呀。’儿子突然坐了起来,下床,走了几步突然跌倒在地上浑身扭曲,抽搐了一阵,昏迷不醒。”
黄主任也小声说:“是很奇怪。他得的心衰竭,已经不治了,可竟然好了。刚才我在听他心脏跳动的正常有力。按常理不应该这样呀。”
“是不是闹鬼了。”黄丽丽惊悚地说。
“我行医20多年了,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患者。不过世上有许多事情,不是都可以用科学解释。爱因斯坦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好了,不说了,我要有许多事,先这样吧,不用吃药,注意休息,有事再打电话……”
黄主任告辞了,黄丽丽又坐在于步越身边。
于步越呆呆地望着善良的黄丽丽,心想:“应该进入角色了,时刻提醒自己,她是我妈妈,不然会惹出很多麻烦的。”
要时刻把握住分寸,进入角色。
于步越深情地看着黄丽丽。
于步越娇声娇气地叫着,“妈妈,我要喝水……”他在努力地进入角色。
他必须时刻注意这个问题,他已经时时刻刻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否则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