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安陪萧可可回了医院,邬小娴拿错药的事不知道怎么被姚春花知道了。
这会姚春花正在大闹病房,指着邬小娴的鼻子骂,邬小娴低着头掉眼泪,骆高阳也说一定要严惩,开除。
“不,不能开除,我不能被开除。”邬小娴摇着头就差哀求他们了,爷爷生病需要钱,没有工作的话没法给家里减轻负担。
邬小娴生气道:“要是我把这药吃下去,我的孩子没了,五百万你赔得起吗?”
骆高阳张了张嘴又合上。
邬小娴低着头,手指掐着手指,都掐起痕迹了,似乎有话要说,又在纠结要不要说。
她抬头看一眼胡医生的方向,越过她的肩膀看到迎面而来的萧可可,最终抹了一把眼泪,哭着说:“开除我吧。”
胡医生露出震惊的神色,身边传来脚步声,侧头一看竟然是萧可可。
“萧副主任。”胡医生嘴角扯出勉强的笑,驱散围着的人,自己也走了。
临走前回头深深地看一眼邬小娴。
邬小娴的嘴唇已经发白,萧可可注意到两人有视线交流,眼珠子转了转。
姚春花看到秦时安也跟着来了,堪堪闭嘴,不敢再轻举乱动。
“高阳,你怎么了?”秦时安见骆高阳状态不好。
“没事,头有点晕。”
秦时安碰一下他的额头,很烫,“你好像发烧了。”
“去我办公室吧,用体温计量一下。”萧可可带着一众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姚春花。
一量体温,真的发高烧了。
萧可可写下药单递给秦时安:“你去药房给高阳拿药吧。”
“我去我去!”彤彤自告奋勇地拿走药单,“拿完药我就下班,老师,学长去拿姚春花的检查报告了。”
秦时安和彤彤道谢。
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个人,骆高阳捧着热水:“嫂子,我不用打点滴吗?”
萧可可:“能吃药就吃药,最好不要打针,如果你非要打,可以打退烧针,打屁股。”
骆高阳两臀一夹:“不了。”
秦时安:“上次我没发高烧也打点滴了。”
萧可可抬头去看他:“我不知道,所以没有阻止你。高阳,你怎么会发烧?”
“昨晚睡沙发,毯子太薄。”骆高阳喝完热水,裹着萧可可拿过来的毛毯,使劲把自己团起来。
秦时安盯着他看一会,郑重道:“高阳,你等孩子出生后把孩子接到身边就行,不用寸步不离照顾她,实在放心不下,你可以请一个保姆。”
“我……”骆高阳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知道了。”
彤彤已经拿药回来,秦时安把药弄出来,萧可可又递来一杯热水。
回想起这两天在医院照顾薇薇,跟照顾祖宗似的,晚上只能盖毯子,冻得他直哆嗦。
感冒发烧了,薇薇也没关心一下,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张口闭口就是五百万。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少爷委屈了。
骆高阳鼻子一酸,眼眶盈起热泪,“我,我,谢谢,谢谢。”
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经哽咽。
“高阳,你二十七了,不是十七,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秦时安拍拍他的肩膀。
“哦。”骆高阳委屈成一团,吃完药以后说,“等嫂子看完报告后情况怎么样我再回家。”
正好海习回来,把报告递给老师,萧可可看过以后说:“没事了,姚春花今晚就可以出院,安胎的药我亲自去药房取。高阳,你回去好好休息,盖厚点,捂出一身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