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错错“如愿”被喂了水。
只是墨厉行显然不擅此道,喂她水时,水杯倾斜得太过,江错错不及咽下,被水呛了几下。
江错错本就不怎么渴,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
被水呛到便闭嘴不再喝,抬眸巴巴看着墨厉行摇头,示意自己已喝够。
江错错的神情娇弱,如同一只小猫般,带着不自知的柔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墨厉行突然想到了林锦斯所说的,女人有各种各样的。
有的美艳,有的楚楚,还有的精灵古怪,活泼动人,她们会在某一天撞进你的视线,闯入你的生活,让你欲罢不能。
墨厉行倒没有什么欲罢不能的感觉,只是,他发现了林锦斯说的女人的特点,放在江错错身上似乎都不违和。
江错错太多面了,还特别知道在什么时候展示自己的哪一面。
此时,被她用这种央求可怜的眼神看着,墨厉行就有种自己如果走了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之感。
女人真是麻烦。
墨厉行放下水杯,睨得江错错一眼,在另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此时厅中的灯光不算明亮,墨厉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江错错莫名就安心不少。
心头的害怕恐惧也少了几分。
精神渐渐放松,江错错躺在沙发中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感觉有人敲门,随后听到有人进屋,替她测体温检查情况。
再然后,她手背有些刺疼,应该是被输了液。
生病的矫情,加上针尖入皮肤的疼痛,江错错哇地哭出了声。
医生看到前方沙发上蹙眉的墨厉行,紧张解释:“我没扎歪,也没有很大力。”
见着沙发上绻成一团,眼泪啪答啪答直落的江错错,墨厉行的俊眉蹙得更深了一分。
他起了身,抽了两张纸,略不耐地塞到了江错错手中。
结果江错错没抓手,反而顺势抓住了他手,将脑袋往他手臂处蹭放,一副求安慰的模样。
明里暗里向他示好、想勾引他的女人墨厉行见得多了,但如此有手段且没脸没皮的女人,墨厉行还是头次遇到。
昨晚药效之下,他都打算成全她了,她却装出宁死不屈的贞洁神态。
今天,她竟又在借着生病引诱,简直将若即若离、欲擒故纵耍得炉火纯青。
江错错完全不清楚墨厉行所想,她只是矫情得止不住想哭,想有人安慰。
她将怀中的手臂搂得更紧了。
温热的泪水落在墨厉行的手背,他轻甩了下江错错没甩开。
他虽无怜香惜玉之心,但从小培养的风度与教养还是有的。
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生病,他不可能完全不管不顾,就是爷爷那儿,他都交待不了。
于是,墨厉行在江错错的沙发边坐下。
感觉到墨厉行坐到了自己身边,江错错得逞地将整个脑袋枕在他腿上,抽抽答答的眼泪才算慢慢停止。
对于这一切,有素养的医生都视若不见,认真地写着诊断,配着药。
半小时后,医生替江错错拔掉了手背的针。
江错错又发出声不悦地嘤咛。
墨厉行替她按着棉签,医生道:“墨先生,液已输完,她的烧应该慢慢会退。”
“这儿还有些药,药量与次数我已写好,记得让她明天服用。”医生又交待。
“有什么事再通知我便是,我现在先走了。”
“嗯,麻烦了。”
墨厉行简单道了谢,医生离去。